“若真是姓甄……”
那他若通过章甄抓了淮阳侯府的把柄,叫上头那位娘娘满意了,莫说湖州刺史,就是朝廷的人在他跟前也得毕恭毕敬!
“霓裳,安排一下,明日我要与那章甄见一面。”
他本打算让张四多观摩几日,若真是富商之子自己再去与他“结识”,可如今他已经等不急了。
“是。”
这厢,唐翘好不容易避开来往的行人,却冷不丁蹿到了一处赌坊里头。
她扭了扭脚,深觉刺激。
方才她听得正得劲,那船夫就蹿了出来,幸好她跑得快。
不过,这个小身板当真是该练了。
想她上辈子身体弱成那样都整日学些强健体魄的套式,如今却是堕落了,等回了京城,一定要寻个武师傅练练才好。
正这样想着,里头就传出一阵阵叫嚷声来。
她忍不住咋舌,明月清辉真是什么生意都做,赌坊竟也开得这样大。
余光瞥见她跑过来处的一道熟悉衣影,唐翘不敢停留,凭着记忆绕过赌坊往东走。
邹静是她走半个时辰后发现不对的。
无他,实在是里面太安静了。
虽然自家主子没有法子与红绡做那档子事,可怎么也得有一两句说话的声音传过来罢?
难道是睡着了?
他试探着敲门没接到回应后,这才惊慌开门去看。
结果只瞧见一个红绡躺在床上。
急得他差点就要去喊人。
好在谢九摁住了他。
“里头并无打斗的痕迹,殿下的折扇和东西都不在,应该不是被人劫走的。”
“可殿下去了哪儿?”
邹静到了现在才觉得自己错得狠了。
当初就不该听殿下的话任由她来湖州的,眼下人都不见了,要是殿下真找不着了,那他也不活了。
“别慌。”谢九看到了桌案上唐翘用胭脂留下来的字。
邹静顺势看过来,皱起眉头,“守门?”
都到这时候了,他哪还有心思守门。
结果谢九一个大掌过去就把那上面的字迹抹掉了,“快出来,底下有人来了。”
胭脂紫色的纱裙曳地,随着主人拾阶而上的动作缓缓露出一步步阶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