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珠拖了个凳子坐在桌前杵着下巴看着祖父,说着真心话,“祖父,我可想你了。”
江宏掀眼瞟了眼,“想老夫,为何当初死活要和你表哥去灵州?想老夫为何不提前回来?想老夫为何不写信回来?”
祖父连发三问,九珠只选了最后一问答,“我有写信?”
提起这个,江宏不高兴了,“你那是想老夫写的?”
九珠心虚,她是为求证陆永庭说的事情才给祖父写了一封信。
“我还没问祖父呢,您既然收到信,为何不回我?”
得,又变成他的不是了,江宏略有置气一说,“老夫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
九珠被噎住,这个理由好……伤人。
江宏言归正传,“好了,说正事!”
“五日后瑞王府来下聘,婚期祖父打算商量定在十一月……”
砰!
九珠拍桌而起惊呼道:“这么快!”
江宏吓了一跳,抬头瞪着九珠温怒叱道:“在祖父面前拍什么桌子!”
“不像话,坐下!”
九珠也意识到自己举止不妥,遂听话坐下,拽着祖父的袖子,道:“祖父,我不想这么快嫁过去,不要把婚期定那么早,行不行!”
江宏叹了口气,不是他想把九珠快快嫁出去,是……陛下等不急,退朝后陛下把他和瑞王留下追问了好几回。
陛下问:纳征礼走了没?
瑞王说:“没有。”
陛下问:“为何还没走?”
瑞王不说话,转头看着他。
这时该他说话了,“回陛下,臣孙女去了灵州祭拜其父还未归!”
陛下说:“这和纳征,定期有何关系?”
那时他余光瞥见瑞王好像微微点了点头。
他只能惶惶说了一个牵强的理由,“微臣担心婚期定早了,人还没回来,怕惹笑话。”
之后,陛下不辞辛劳,每隔一段日子,就会追问一遍。这可苦了他了,每次被留下都心慌不已,倍受煎熬。
江宏严肃道:“如果圣旨早来一步,估摸着这时候你早嫁去瑞王府了。为了等你回来,已经拖了三个多月,瑞王府给足了面子,不然按理,祖父早该派人把你喊回来了。十一月也只是祖父的打算,还没商量过,说不定,瑞王府还要把日子再往前了说。”
九珠心慌,定期就像定她死期一样,“十一月就十一月,祖父不能让他们把日子再往前了说。”
江宏掀眼吓唬道:“这个祖父也说不准,得等瑞王府纳征那日商量着来。”
九珠一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