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9在柳依依忙忙碌碌下小厨房的时候。
楚昭王府另一边。
已经换好新足裤的箫景戎坐在书房桌案前前,批改公务,金丝毫毛的笔在几份绢布问好上画个红圈。
仔细一看,那竟是各路官员写给皇上的问候请安帖。
书房软榻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小侯爷软着骨头,砸吧砸吧嚼进贡的香梨吃。
薛行之不理解啊,“哥,你说她一个小小将军府的嫡女,怎么就那么厉害呢?给我手上都挠破印子了。”
箫景戎此刻并不是很想提那人,他淡瞥了一眼,“聒噪。”
“聒噪?!”别人怕楚昭王,薛行之可不怕,他香梨一扔,横眉冷对,“你敢不敢现在和我娘去说,她当时怎么劝你的,太后老东西赐婚定没好事,就是放个细作进来。你不听,现在嫁进来都敢扒你底裤,你和我说,聒噪!”
底裤、底裤、底裤!
箫景戎手边一顿,快被这两字给弄应激了。
但薛行之话糙理不糙。
当今大景,新皇刚刚上位两年,朝堂不稳,党羽丛生。朝内主要分为两派,皇帝一派,太后一派,而他新王妃柳依依的父亲柳成德,出生微末,曾任四品屯骑校尉,新皇登基后跟随圣上御驾亲征,自此平步青云,升任二品武昌大将军。
按理说是铁铁的亲皇党无疑。
但这事怪就怪在这,足月前,柳成德入宫会见太后,出宫时竟然为自己女儿求了一桩婚事!
朝堂内外一片哗然,都说柳成德莫不是叛主,一臣不侍二主,况且还是对自己有大恩之人!
柳成德也不解释,太后金口,这婚不成也得成,故而他祖母的姐姐永乐侯府老夫人,直言不讳——
这就是娶了个细作进来!
只是,细作……
箫景戎眸色深不见底,世上真有这么蠢的细作吗?
还是说,王妃入府后的桩桩件件,都是她故意演出来的一场戏!
腊月十八,窗外不知何时开始飘起毛毛细雪,冷风横扫,廊檐之下听到一阵,三长一短啄着窗轩的动静。
钟伯在廊亭立即取了密函,匆匆呈上。
看完,箫景戎忽然爆发出极度的怒气,沉眸闭眼,浑身阴郁。他就知道那个女人绝没有安什么好心!
冷笑一声,侧耳吩咐暗卫日夜监视‘春日苑’即刻执行。
烛火舔舐信纸。
人都退下后,薛行之才偷偷摸摸从旁边看到只言片语。
心头大惊。
‘王妃……下毒……’
尚且不知道自己小院会迎来一大批暗卫轮班以及下毒之事被扣上黑锅的柳依依。
收拾出来了小厨房,正兴致勃勃地炒糖色。
随着兹拉——一声,梅花肉碰撞铁锅底,被染上充满食欲的糖褐色。
“小姐,先放番茄还是先放鸡蛋。”
“番茄番茄!”
春花在旁边酷酷比出一个小姐教的‘OK’,继续拿着木盖当盾牌,把一个个红红的小果实碾碎放进热油铁锅。
兹拉兹拉——不多时一道道,色香味俱全,晶莹剔透的红烧梅花肉、小番茄炒蛋、排骨冬瓜汤和煮的浓稠绵密的腊八粥被端上屋内热烘烘的木桌上。
春花取来小姐最喜欢的水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