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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锦狠狠捏住他的鼻子,“你在喊谁白梨啊子书。”
余子书握住她的手,搁在胸口,隔着很远的距离就描绘着她的眉眼,还和记忆中的一样,“喊你。”
禾锦恶狠狠地警告他,“你再喊一遍。”
“白梨。”他轻轻吻了她的手,目光从来没有那般深情过,一遍遍地惦念着她的名字:“白梨白梨……”
禾锦简直要被气出血来,她把手抽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不跟酒鬼计较。
“要是你明天还敢这样叫我,我现在就把你掐死。”禾锦气呼呼地脱掉他的鞋,连衣服都懒得脱,就把他裹进被子里。
酒意上升,浑身都发热。余子书掀开被子,睡得极不安稳,不但面色潮红还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禾锦终究是心疼他,拿了热毛巾替他擦额头,又把衣服全都脱下来,可越做越生气,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你口口声声叫着白梨,现在陪你的人还不是我?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惦记的,你要是错过了我就哭去吧。”
余子书迷糊地握住她的手,似乎很害怕,一直紧紧握着不肯放开,“你别离开我……”
禾锦气得别过脸,“你先把名字叫对了,我才知道你到底在跟谁说话。”
他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殷红的唇吐出轻轻的一句话:“别离开我,白梨。”
禾锦不光心肝肺气痛了,连脑袋瓜子都气痛了,她猛地把手抽回来,转身就走。
你再叫一句试试!你再叫一句我立马掐死你,你信不信?
余子书似乎挣扎在噩梦中,想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一抹空气,忍不住大叫了起来:“禾锦!”
她都走到门口了,本来气得不行,听了他喊自己的名字,一下子又心疼得不行,唉声叹气地折回去。
“你说你,早叫禾锦不就完了吗?”她一边抱怨着,一边替他擦脸,解开衣襟想让他好受一些。
余子书重新握住她的手,终于沉沉睡了过去,这一次睡得很安宁。
次日黎明破晓,晨曦之光洒在这座院子里,一寸寸地爬到窗户上,照进屋中。
禾锦醒来揉揉眼睛,才发现余子书早就醒了,趴在床边一直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把茹姨送回去就来了。”禾锦还没怎么睡醒,浑身都有些酸痛。
“上来躺一会儿吧。”他往里边让了半个床位,掀开了被子。
照顾了他一夜,禾锦确实有些累,把鞋子一蹬就钻进了被窝里,伸手揽住他的腰。
余子书将她抱进怀里,用被子裹着,下巴抵在她头顶,把她整个人都藏了起来,“我以为你不会那么快就回来,所以就饮了些酒。”
“我怎么会让你一直等?”
余子书默了一会儿,“是我错了。”
禾锦想起昨天的事就气得不行,冷哼一声,“你当然错了。”
“我的错。”他紧紧将她抱进怀里,很用力很用力,“你回来多久了?身体怎么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