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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说,他又怎么知道你是真的生气了,还是想让他哄?”
禾锦答不上来,只抵着他的肩膀闷声不语。
柳无言低声呢喃着:“看你平时做事挺果断,怎么在他面前总有些小女儿心思……”
禾锦若知道为什么,那就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了,她如果在感情上也能那么理智,就不会做出这些蠢事情。
她弄丢了靳褚,气走了子书,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让自己变得狼狈不堪,整日饮酒度日。
“如果真的放不下他,那就去找他吧。”柳无言整理她耳边的乱发,语重心长,“倘若错过了,可能就失去了他,失去了你的姻缘。”
禾锦侧着头,眉心凝着忧心忡忡,“可是靳褚怎么办?”
“你喜欢余子书,那就跟余子书在一起,靳褚重生之后会彻底忘了你,你和他不会有结果……”
禾锦踌躇着闭上眼睛,“等他复活吧,总要等他复活我才能安心地活下去。”
“那你和风绫……”
“我会和他尽早完婚,我已经答应过他了。”禾锦略微沉默,“婚礼宴请六界,我希望他听到消息可以来找我。”
“如果他不来呢?”
禾锦用力拽紧手指,又松开,“我不知道。”
柳无言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就仿佛看到了她小时候,“跟随你的心去做,不要害怕,只有你过得快乐,爱你的人才会快乐。”
头痛奇迹一般地消散了,压在她心头的石头也终于移开,让她得以喘息,“好,跟随我的心去做。”
“好了,这酒不喝了。”柳无言把酒瓶子从她手中拿走,扶着她回房间,“早想通不就行了?都说了你这病是心病,你非不信,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张,头痛也越来越严重……”
禾锦难得没有反驳,任由他絮絮叨叨,不愿听的就自动过滤掉,能听的就勉强听点,不多时就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门外趴着泓渊,瘦瘦小小地蜷缩在门口,显得楚楚可怜,他似乎是等了她一夜,实在等不到她就睡了过去。
“泓渊?”禾锦摇摇他的肩膀,将他摇醒,“你怎么在这儿睡了?困了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
泓渊睁开眼睛,揉搓了几下,看清楚面前的人是禾锦之后,一下子激动得忘了主仆关系,直接扑过去抱住她,表示他的担忧。
禾锦并未生气,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快回去睡,不要守在这里了。”
他听话地点点头,松开手站起来,看见柳无言也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上比划着:需要我伺候吗?
“不必了,我自己来。”禾锦拍着他的肩膀,侧身进屋,“快回去睡一觉。”
泓渊有些迟疑,但还是回去了。
柳无言看了半晌,若有所思,突然就道:“这孩子命不好。”
“确实不好。”
柳无言意有所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