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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褚盯了她半晌,表情有些古怪,“你知道那珠子是做来干嘛的吗?”
“不是送我的?”
靳褚点头,又加了一句:“和风绫送你的骨戒是同一个意思。”
骨戒?禾锦摸了摸脖子上戒子,回想起当时风绫的神情也很奇怪。难道送东西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靳褚轻轻握住她的手,将那颗珠子也一同握在手心,“这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你若收下,就表明你愿意跟我成亲。”
禾锦顿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收。
“我等了你五百年,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我不怕等,可我真的很怕像皎月宫时一样,等了你三千年也等不到结果。”靳褚轻轻打开她的手心,把珠子从她手心里取出来,神情略微落寞,“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子书大仇未报,仙界虎视眈眈,我应该耐心等你。”
那一抹落寞突然就刺痛了禾锦的眼睛,她下意识地收拢手指,将珠子紧紧握在手心。她望着他垂下的眼睑,定然道:“我收下的东西断然没有还回去的道理,说出去的话也断然不会收回。”
靳褚睫毛轻轻一颤,似乎是不敢相信。
禾锦不忍让他失望,又继续道:“如今局势确实不利,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想和你在一起,便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就算风绫因此与我断绝来往,我也能抵抗住千百倍的压力,鼎力六界。”
靳褚简直以为自己幻听了,她只为余子书做到过这般地步,为自己,却是第一次。
禾锦抚摸着他的脸,难得情真意切,“我想要凌驾于六界,也不过是想保护我爱的人,又怎么会让你因此受委屈?”
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也不过如此。
靳褚激动地说不出话,只用力吻上去,力道用得过猛还磕破了嘴皮子。浑身激动到发抖,他连牙齿都在打颤,全然失控。
禾锦被他扑得连退了几步,往后就撞上了桌子,可靳褚还是不依不饶。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连内室都懒得进了,直接大腿一迈,将她放到软榻之上。
靳褚倾身吻着她,睫毛仍旧不安地颤动着,心跳轰鸣,再怎样克制还是暴露了他的忐忑。吻到最后他竟是停了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侧,不知为何总觉得她今日过分美丽,让他抓不住的那种美。
“怎么了?”禾锦抬头看着他,有些困惑。
靳褚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精致的脸庞,终于意识到问题在哪里,“我记得你明明很久没有饮血了,为何身体还是热的?”
禾锦轻笑,眼中总藏着涟涟光芒,“子书的死让我的心冷下去了,是你又让它热起来。”
也就是说,他已经取代余子书在她心里的地位了?
靳褚似是不敢相信,下意识地触碰她的心口,当真是一片温和。褪去了犀利的禾锦,比平时不知道要美多少倍,让他神魂颠倒甘愿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