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嬛儿,都会为你想办法的。”
“嗯。”甄嬛也附和道:“陵容,别怕。”
别怕。
温和的两个字,落在安陵容心里,她一下也觉得踏实了不少。
几人在延禧宫用了午膳,安陵容喝了安胎药,感觉渐渐有些犯困了,甄嬛与沈眉庄也打算告辞。
时辰不早,她们还得抓紧时间回去休息一会儿,下午又得去宝华殿祈福呢,实在是折腾得很。
“这些劳什子的,也真是烦人。”
沈眉庄临走时嘀咕了一句,也不知是不是这烧艾的烟味还是呛人了些,她轻一蹙眉,又拿绢帕捂住鼻子咳了两声。
“眉姐姐!”
安陵容忽然心头一跳。
她想起什么,忙拉住沈眉庄的手,叮嘱道:“时疫凶险。姐姐的咸福宫距离年妃的翊坤宫也近,更要仔细一些才好。”
“平日用的,都要滚水煮过。嫌艾草味道难闻,多多悬挂香包也是好的。”
沈眉庄不过轻咳两声,安陵容忽然这般紧张,倒把她吓了一跳,意识到安陵容是好意后,就笑了。
“你呀,我不过咳两声,倒把你吓着了。好了,我知道的。”
她说着,又道:“嬛儿,陵容,你们也得注意才是。”
“好。”
安陵容与甄嬛答应了,安陵容这才送她们出了延禧宫。
回头时,宝鹊还在招呼人焚烧艾草。
安陵容心里莫名有了几分火气。
“成日这样烧着,熏死人了。”
她不满地看向宝鹊,道:“先前把惠贵人都给呛得咳嗽了,以后可不许再这样烧了!”
……
一贯好脾气的安陵容忽然发了火,宝鹊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奴婢也是为了小主好嘛,这儿离震仓门这么近。”
她还没来得及嘀咕完,安陵容已是彻底变了脸色。
她视线扫过杏儿,杏儿已是上去揪住了宝鹊的辫子,责骂道:“小主的吩咐也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么?”
“照着做就是了!”
“是。”
宝鹊委屈极了。
饶是她这么回答着,安陵容还是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叛逆与不满。
这就够了。
安陵容要的就是宝鹊的逆反心理。
她只当做浑然不觉,招呼了杏儿回来,就回去休息了。
躺在床榻上,安陵容想起菊青回来跟她回禀过的话,说是宝鹊近日来与伺候福常在的一个宫女十分要好呢。
二人是同乡,又因两个宫离得近,平日里不当值时,还会结伴一起玩。
福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