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鹿笙迟疑了好一会儿,“就是朋友。”
就是朋友?
就只是朋友?
白薇薇呵呵一声:“那他这个朋友管的还真宽,”她撇嘴:“上次你发烧的时候,他就那么上心,这次烫着了,他又管你吃辣,”她嘴角都要瞥到下颚了:“挑破那层窗户纸就这么难是吧!”
鹿笙说不过她,干脆把话题岔开:“这鸭脖你等下带回去吧。”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我这手估计还要过几天才能好。”
白薇薇一屁股坐到沙发里,抱着胳膊,继续念叨:“以前也没见你伤这伤那,打从你喜欢他,又是发烧又是烫伤的!”
鹿笙失笑:“哪有伤这伤那啊,上次是我自己玩雪受了凉才会发烧的好不好?”
白薇薇哼哧一声:“那这次呢?你说你没事煎什么鱼啊!这可幸亏人家给你把鱼杀好了,不然你是不是还得把手给切了?”
鹿笙扭头给了她一个小眼神:“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白薇薇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我倒是盼着你好,可你也得争气啊!”
鹿笙起身坐到了沙发里:“早知道你来这一趟是来训我的,我就不告诉你了。”
白薇薇睨了她一眼,“说的好像上次你发烧就立马告诉我了似的!”
见她低头不说话了,白薇薇岔开了话题,“马上快过年了,今年你还不回去啊?”
鹿笙声音瞬间就焉了:“回去是一家团圆的,可那又不是我的家。”
白薇薇抬起胳膊,揽上她的肩:“那就跟我过,嗯?”
鹿笙摇头笑了笑:“不用了,”她说的轻描淡写:“其实也就是顿年夜饭,到时候我叫一桌子的菜,边看联欢晚会边吃,也挺好的!”
白薇薇作气地把她搡开:“你就孤独终老吧你!”
谁知,鹿笙突然弯起了嘴角:“不过今年,我也许不用叫外卖。”
白薇薇秒懂她的意思:“去楼下蹭饭啊?”
鹿笙笑着没说话。
结果,白薇薇更气了:“蹭房东的都不来蹭我的,你可真够可以的!”
“哎呀,”鹿笙挽上她的胳膊:“你们一家三世同堂都在一起过年,我过去算什么事啊!”
白薇薇声音低下去,刚刚的气性变成了心疼:“二十多口人,多你一个又不多!”
鹿笙撒娇似的晃了晃她的胳膊:“那你就晚上给我带几个大闸蟹来!我边看电视边吃你爱意满满的大闸蟹!”
白薇薇嘁了声:“回头自己烧姜茶的时候注意了,别被火烫着了手!”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简女士上来敲门。
“简阿姨。”
“鹿笙啊,中午和你这位朋友到楼下吃饭啊!”
鹿笙扭头看沙发里的白薇薇。
白薇薇忙站起,摇头加摆手:“不用客气了阿姨,我和鹿笙中午出去吃的。”
简女士嗐了声:“我都做你们的饭了,还出去干嘛呀!”
白薇薇很坚持,“阿姨,餐厅我都订好位了,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去!”
等简女士走,鹿笙问她:“你真订餐厅啦?”
白薇薇给了她一个小眼神,这才掏出手机,“你现在还不是人家的儿媳妇呢,我去吃饭,像什么呀!”
说到去外面吃饭,鹿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坐到沙发里:“等下你介意我带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