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年岁本来就不详,无可考究,但细想一番也正常,这贾琏作为长房的二子,比二房的二小姐年岁稍长不足为奇。
至于原著中贾琏称元春为大姐,估摸着是因为那时的元春已然是贵妃,为避讳才称“姐”,并不特指关系。
凝眸打量起来,那贾琏面容俊秀,风度翩翩,完全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气派,倒是挺符合长房长孙的身份。
其实这贾琏是贾家里面最为能干事的年轻一辈,上至各级官员和宫里的太监交往周旋,下至贾家各类重大事件都是由贾琏一手经办。
而且贾琏性格相对随和,并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唯一的毛病就是一个浪荡公子,嗜色如命,挥霍无度。
这一点在权贵公子哥里面并不算什么,和陈淼倒是。。。。。
呸,放他娘的狗臭屁,这贾琏专偷人媳妇,什么“多姑娘”、“鲍二媳妇”之类的鱼龙混杂,借凤姐儿的话,什么脏的臭的都要,他陈淼可不是无度,口味叼着呢!
不过话说回来,贾琏偷人归偷人,但他从来不会以权压人,跟他好的人全都是自愿,而贾琏也从来不吝啬。
富二代玩女人,这不是正常的很,小德有亏,大节不失,算得上什么事?
可见聪哥是何风评?
计较起来,这贾琏也是污垢里的一泓清泉了。
人人都恨贾琏,但谁又不想做贾琏,无非就是羡慕嫉妒恨罢了,便是那贾珍穷奢极欲的作派,谁又不羡慕。
“哎呦,我这破落户也见到贵人啊,真是开了眼,给殿下请安了,愿殿下吉祥如意,万事。。。安康。”
陈淼目光刚落在那锦绣的凤姐儿身上,耳边便传来一阵清脆嘹亮的声音,宛若黄鹂出谷。
随着凤姐儿的话音落下,堂内众人不由的轻笑一声。
陈淼一眼就知道对方是凤姐儿,只是没想到这凤姐儿的胆子这么大,咋咋呼呼的就开口奉承起来。
不要觉得凤姐儿傻乎乎的,其实她精明着很。
为什么满府上下只有凤姐儿敢在贾母面前“放肆”,还能得贾母宠爱?
拍马屁是个技术活,切忌唯唯诺诺,凤姐儿这样“没大没小”、“装疯卖傻”的,反倒是显得真诚些。
更何况,似陈淼这样身份的人,人人都对他曲意讨好,一味顺从,甚至畏畏缩缩,噤若寒蝉。
就拿现在说,这贾母、贾赦他们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
所谓高处不胜寒,对于那些唯唯诺诺的人反而反感,而对于凤姐儿这般落落大方的,不免生出一种新鲜感。
这贾母在贾府是绝对的权威者,自然也是如此。
凤姐儿此番大胆,即便不被陈淼所喜,但面对吉祥话,谁又会真的计较。
反其道而行之,体现的是凤姐儿深谙此道,也是她的精明之处。
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身穿着一件橘黄缕金牡丹刺绣,裙边系着粉色宫绦,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光脂艳。
好一朵人间富贵花。
陈淼指尖轻轻敲击着木雕扶手,看着这凤姐儿,目光带着几许戏谑,道:“做嫂子的给本王请安,本王消受不起啊!”
凤姐儿心思灵巧,哪里不知道这是陈淼的玩笑话,眉眼弯弯,丹唇未启笑先闻,朗声道:“哎呦,什么嫂子不嫂子的,听着就让人欢心,回去得好生供奉才是,我这是生了多大的福气,竟有这等造化,阿弥陀佛哟。”
陈淼听着这凤姐儿连珠炮似的,甚至于还摆起了求神拜佛的滑稽样,就忍不住的发笑。
原是想着试试凤姐儿八面玲珑的深浅,谁承想她另辟蹊径,哗众取宠起来,这位琏二奶奶的面皮真是厚。
凤姐儿的模样,不光是逗乐了陈淼,堂内众人都有忍不住发笑的,一时之间,气氛倒是融洽了不少。
贾母见此情形,心中亦是高兴,看向凤姐儿的目光中带着几许欣慰。
眼下这端王既然与她们贾家结亲,那便是一家人,气氛自然不能紧绷着,让凤姐儿这搅弄搅弄,岂不自在。
自己没白疼凤姐儿啊!
沉吟一声,贾母笑着说道:“她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殿下只叫她‘凤辣子’就是。”
“辣子,倒是名符其实。”陈淼打量了凤姐儿两眼,笑道。
凤姐儿听见这话不仅不恼,反而心中欢喜,她为什么要出来哗众取宠,还不是示好,傍上眼前这个少年,那她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别说是喊她辣子,就是喊女儿自己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