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的小家伙很兴奋的拍着手,“好啊好啊。”
国内还没有人翻译安徒生的童话,她看的是洋文版。
大概作者经受过贫穷,生活在底层。
很了解大部分人遭遇的苦难,每一个故事都很悲伤。
“这个故事叫野天鹅。”婉兮握着他好似奶酪凝成的小手,温柔的眼弯成了天上的新月。
柔柔的声音娓娓道来,像是鄱阳湖上的微风。
刚出生的小宝宝很容易犯困,听着听着闭上眼睛睡着了。
小手还紧紧的抓着婉兮,十分依赖她的样子。
岳零露歪着头,凝视着他的睡颜,“对待稚子不该讲些温和些的故事吗?”
“可这不是一个温和的年代。”婉兮把熟睡的小宝宝放在身侧,揉捏麻木的膝盖。
岳零露挑眉,“说的也对,战乱的年代里软弱意味着死亡。”
“我是没想那么远,只是觉得软和的故事,在这个年代里像易碎的肥皂泡。”婉兮的手揉完了膝盖揉大腿,眼神有些放空。
用力敲了几下,胳膊上就没力气了。
岳零露问她:“可是腿不舒服?”
“到没有不舒服,只是没知觉。”她不想软弱,也不想悲伤。
可是身体这样,她心里说不出的无力。
岳零露给倒水给婉兮喂药,“吃颗消炎药和止疼片,睡一觉吧。”
“我不想睡。”婉兮捏着小宝宝的手,轻轻的抗议。
岳零露耸了耸肩,“你不想睡也行,只要你能克服消炎药的后遗症。”
医院的药都好奇怪,吃下去就会昏昏欲睡。
一觉醒来,都要经历漫长的几个小时。
“我这双腿是不是到了两个月后才会有知觉?”婉兮端着装了药片的瓶盖问道。
从醒过来开始,腰部以下就一直没有知觉。
慧灵之眼也受到了阻滞,无法运用自如。
强行运用不仅看不清,眼球还会有烧灼一般的疼痛。
岳零露把温水送到她唇边,让她在吃药前能润润喉,“一个月以后就能下地走,就是比较虚弱,你不要急。”
“我……不着急,我就是随便问问。”婉兮把白色的药片倒入嘴里,就着温水吞下去。
吃下药五分钟之后,她就开始昏昏欲睡。
双眼迷离之间,外头的天光成了视线里唯一清晰的。
岳零露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
轻盈的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回过头来见婉兮已经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