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是嗣挽来说比较方便。”毓秀不想做恶人,躲避婉兮的问题。
之前只是当此事会让婉兮伤心,大家不约而同默契缄口。
婉兮摁住毓秀的肩膀,让她在沙发上坐下,“问他?我的记忆被消除了,我连什么时候怀上孩子的都一点映像都没有。”
“那我……我说一点吧,您的孩子好像是被孔三小姐害死的。”毓秀垂下了头,满脑子都是当时军事法庭上的一幕幕。
那时她还是孔凤翎的辩护律师,替孔凤翎的恶性做辩护。
她一想到这里,内心就挣扎起来,充满了负罪感。
婉兮错愕了,“孔凤翎?她……好像是坠入魔井了……”
“孔三小姐为此事不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更让孔老爷连降三级,孔家从一蹶不振。”毓秀的意思不是帮孔家辩护,是觉得孔家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婉兮心里应当有些宽慰,不至于再那般难过。
孔凤翎坠井,竟跟她小产有关!!
莫非是当时去寻大明宝藏的时候,被孔凤翎陷害流产了?
婉兮的手停顿了一下,慢慢的从毓秀肩上拿开,“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说起来裁判孔凤翎的时候,法庭没有对外公开,庭内没有记者,只有高官政要,若不是我亲身参与,也未必能知道这些。”毓秀想起当时的事情,还有几分感慨。
婉兮喃喃了一句,“我当时见过你,就在军事法庭的外面。”
“还有这样事……”毓秀仔细回忆,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看婉兮情绪不稳定,怕被继续追问更多。
深深的鞠了一躬,轻声道:“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晚安。”婉兮雕像一般站着,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
毓秀没有当过母亲,体会不到这种为人母的心态。
虚掩上门,匆匆走了。
少顷,她后腰被人轻轻搂住。
那人身上的气息清冽冰凉,手指缓缓的滑入她的指缝中。
婉兮问道:“给幕州那边打电话了吗?”
“打了。”吴凌恒低沉道。
他能不打吗?
她那样炙热的追求真相,他不得不为圆一个谎撒无数的谎。
婉兮追问:“阴人什么时候能来?”
“再快也要一个星期嘛。”吴凌恒无辜道。
婉兮转过头,“我若是在酆都阎王庙地下流产的,两个月?!那时候我正在幕州,怎么怀的?”
“我就不能去幕州偷偷看你了?总不能是偷汉子来的!”吴凌恒本来想开玩笑的。
她的眼泪倏地就下来了,“不……不可能,我的身子只有你能碰,若是别的……我……我不如……”
“我不是怀疑你,就是逗逗你。”吴凌恒想去擦她的眼泪,手又僵住了。
不告诉她真相真的是好吗?
现在婉兮这样胡思乱想,看着也挺危险的。
婉兮是真的胡思乱想了,“我会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被谁给……”
“不会!”他堵住了她的唇。
她瞪着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明明很软弱却故意凶巴巴的样子,“你怎么这么肯定?”
“当时和现在不同,我随时都能出窍跟着你,在渭城打仗的时候我中了萨满的招不能出窍,才不方便见你。”吴凌恒对婉兮的想象力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耐心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