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他吐了一口血,人憔悴了许多。
徒儿的死,让他心如刀绞。
一个四五岁大的盲眼孩童,摸着黑一路跑进大殿。
他闻到了血腥味,冲到了玄清真人的面前,“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雨柔死了。”玄清道。
孩童在孙语柔身边跪下,念经超度。
“温良你不问问我,她是怎么死的吗?”玄清等他念完了经,问道。
楚温良磕了一个头,道:“师姐性子刚烈,定是因为听了吴大公子的噩耗,才会这样。”
“你小小年纪,悟性,倒是一点不差。”玄清真人弯腰摸了他的头。
楚温良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该吃中饭了,我要回家去,不然爸妈该着急了。”
“刚说你适合修道,你却偏食烟火气,从来就没见过带着爸妈爹娘修道的。”玄清真人哭笑不得。
楚温良温温一笑,“师父,只有悟透这世间的烟火气,才知修道之清净,不然永远都干净不了的。”
说完,活泼的跑开了。
“这话是谁教你的?”玄清真人大声问道。
楚温良回头,“林中一只大鸟。”
“大鸟……”玄清真人总听温良说,竹林里有一只会说话的大鸟。
生的是七彩羽毛,吃的是金石土木。
每次听温良的话去找寻,总也寻不见它。
真不知道温良说的,是真是假。
——
上海。
吴公馆,婴儿房内。
小狐狸站在婴儿床边,小手缓缓的伸向婴儿的脖子,“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这个小畜生长大,我最讨厌小孩了。”
“你真的,要掐死我的孩子吗?”
别枝站在门口,双手抱胸。
小狐狸计划暴露,气的跺脚,“你就不该替那个人生孩子,你是我的。”
“他生下来,体内一半阴气,一半阳气,已经较之别的孩子辛苦,还需要你亲自动手吗?”别枝走过去,把小狐狸抱起来。
看都没有看婴儿一眼,走到了外面。
小狐狸摸着她的面庞,然后毛茸茸的脸蛋慢慢的变得褪去毛发,变得英俊起来,“听说那个人死了,你不必再守着这个家了。”
“你就一点不难过吗?你是他的骨肉。”别枝轻声问道。
小狐狸冷冷一笑,碧色的眼睛里带着凉薄,“你不也没难过?”
“刚听到消息,我的确难过,但是想想,这是他早就策划好很久的归途。”别枝拉开抽屉,里面是一张离婚证,“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哭过,也闹过,但终究改变不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