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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是眼疼还是怎么的?”季景澜斜了她一眼,懒洋洋的回:“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这时候与天朝古代没有什么区别,女孩子一旦来了月事就是所谓的及笄,也就到了结婚的年龄,而且男性社会,女人地位低下,稍微有点社会地位的男人大多妻妾成群。
东秀小声咕哝:“小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奴婢这是为你好。”她睁着圆圆的眼睛,无奈道:“小姐,不是我唠叨,你可要收敛一些脾气,多学学女红和厨艺,不然这以后说不定有人要磋磨你。”
两人一起长大,表面上东秀还年长一岁,在季景澜面前说话也没那么拘束。私下里逗趣的时候时常有,尤其一起配合着耍弄二少爷季景昀,长期下来此唱彼和,默契十足。季景澜装头晕,东秀一定会往她头上贴冷帕,季景澜委屈,东秀一定飙泪,跟自来水似的收放自由。是个聪慧敏感,极有眼色的女孩儿,最主要是心思细腻,做事利索,常年陪伴,互相影响,很得季景澜的心。
季景澜嘴角牵起,似笑非笑:“那你可要拭目以待了,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能磋磨我的人长了几只眼。”这霸道十足的话,听的人一阵唏嘘气短。
东秀鼓着腮帮子,嘻嘻一笑道:“我还真就能看的到,除非小姐你拿棒子把我给打跑了,不然东秀这辈子就在你身边惹眼了。”
“呵,你这丫头是诚心想看我挨欺负是吧。”季景澜微抬下巴,眼角一撇,不怀好意的哼笑:“那谁,听说学堂里王家三公子身边的小管事没少和景昀提你呢,啧。。。。。。。”听到这调皮的尾调,东秀暗道不好,果然只看那少女懒软的支着下巴感叹:“终日几相思,为卿憔悴尽。不如这好人我来做,将你许配给他,生个娃出来分散分散心思,也省的你总想些有的没的。。。。。。。你说说想要男娃好还是女娃娃好。。。。。。。”
“啊呀。。。。。。。”东秀一跺脚,上前两步就要捂季景澜的嘴,羞得一张小圆脸满是红霞:“小姐,你真是。。。。。。。什么都能说出口!”东秀身材本就娇小玲珑,此刻羞愤的样子更显俏丽可喜。
季景澜轻笑着闪躲,她没事就爱逗弄逗弄这古代少女,纯洁的有意思,话题不能涉及丁点儿的男+欢+女+爱,稍微撩拨一下就羞怒交加。这样的品质在她身上好像就从未有过。那时她还年少,其实也不算小,十七了。她看dao国和欧美的原+始动作片也就仅仅看着,没有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她怀着一种冷漠在观摩那一下下的机械jiao==()配,甚至觉得恶心,再后来随着年龄渐长她觉得男女之间的rou【】欲不过是特殊情况,特殊地点的一种游戏而已。
这时代的少女们在没有家人的陪同下极少在外抛头露面,长达后结婚生子持家也就成了一辈子的大事业。别人家怎样季景澜不知道,但在她的婚事上只要她想拖一拖,以陈氏和季博彦宠爱她的程度,是完全可以商量的,就算以后老姑娘了也不愁,对嫁人尤其是一个男人一堆女人的变态组合,她敬谢不敏。真要组成家庭也得像陈氏和季博彦这样的,不然大不了以后忽悠忽悠季景昀帮她在外经个商,也能丰衣足食一辈子。如有需要,就找个听话的男人凑合着,合则聚,不合则散。日子也算自由自在,潇洒惬意。当然这离经叛道的想法要一点点的渗透给家人,再古怪的事只要有一个适应和接受的过程,也就变的理所当然。
这两人正无事打牙祭笑闹着,就听到外面有人重哼一声:“季景澜,你这成天没事干就知道欺负人是吧?”
一听这声音,东秀和季景澜齐齐对视一眼,心想这真正挨欺负的人来了。踏着光滑平整的浅青色大理石地面,走进了一位身着紫色锦衣的俊俏少年郎,月余不在家,身子拔高不止一拳,晒黑了也瘦了,比起前段时间的萎靡低沉,整个人变的神采奕奕,精神抖擞。此刻他双手一背,板着瘦削的黑脸,有些老成严肃的斜瞪着季景澜,这幅不伦不类的怪模样在屋里两位女孩子看来算得上是明晃晃的挑衅。
季景澜眼睛倏的睁大了些,惊讶道:“哎哟,这谁啊。”接着,清脆的抖出下一句:“装模作样的跟少年才俊似的。”她一转身,表情疑惑又有些促狭地问:“东秀,你快看看,这是不是咱家二少,我都有些不敢认呢。”
夸张的表情让东秀脸上红晕更甚,这次是憋的。她也真探头往前,目不转睛的对着那张面皮紧绷,下巴长出些许青茬的少年认真端详,片刻后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奴婢认出来了,这的确是咱们季府风度翩翩,英姿勃勃的二少爷。”
季景澜双手一拍,颇为赞赏的接口:“你看看,还是你眼神好使,但也不能怪我,武学堂不愧是培养大宇精英栋梁之地,管教的好啊,整个脱胎换骨,回炉再造!”唱作俱佳地说完她拿一双眼睛上下扫量着少年,嘴边啧啧称奇,戏谑着:“行啊,二少爷,时隔几日,当真令人刮目相看,呵,这身板抗打,爹再想抽人可得要换条粗鞭子。”说完掩唇笑。
东秀默默低头,走向桌子,绷着肩膀低声开口:“小姐,你没看出二少爷瘦了吗?可不好用粗鞭子的。”
换来季景澜嗤的一声,白眼一枚,她讲解道:“这你不懂了,那是肥膘变精肉,结实着呢。”
季景昀被这一主一仆戏弄的心火大冒,磨着牙憋着气刚要开口训斥,就看季景澜那好丫鬟东秀端了杯水过来,煞有介事的讨好着:“天气好热啊,二少爷,快喝口茶消消燥气。”说完作势还抹了两下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