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越走越偏僻,四周已经没了人影,只余下傍晚昏暗的日光照着前行的路。
那道紫色的身影消失在前方拐角处,她不禁加快了步速跟了上去。
四周静的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
刚跨过拐角处,一抹紫色便映入眼帘,付玲珑背对着她站在前方不远处的拱面假石旁,她的肩膀轻轻耸动,在她脚边却有一根泛着光泽的金针!
苏锈血液瞬间回流到耳朵,心脏发出砰砰砰有力的跳动声,那是师父的金针吗?
她迟疑的出声喊了一句:“付玲珑。”
空气依旧一片死寂。
对面的身影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背对着她轻轻耸肩,像是在哭泣?
苏锈从针包中抽出两根金针夹在左手指间防身,心中憋着一股气便朝着那付玲珑走去。
她脚下的金针渐渐见了全貌,原来是一根极细的金钗。
苏锈无言片刻,便想直接伸手去拍她问个清楚,心绪混乱时,难免无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刹那间,一道剑光闪过,一把锋利的流光剑“嗖”的一声破开空气,插入苏锈的手与付玲珑肩膀处的空隙,苏锈手心一痛,那剑竟然直接割破了她的手,且因为剑的力度又急又重,伤口瞬间深可见骨。
苏锈条件反射般将手收了回去,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身后又突然出现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
不及防的,苏锈被拽的一头撞在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上,淡淡的沉香味萦绕在她鼻端,同时耳边传来冷兵器交汇的声音。
袁叙脸黑的彻底,紧紧护住胸前的人,用匕首挡住那流光剑,手腕用力一震,匕首顺剑沿划了上去,直接将持剑人的手也割出一道留有怒意的伤口,流光剑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刚刚发生的一切只在须臾间。
付玲珑带着哭腔喊道:“哥!你的手!”
付景遥护妹心切,顾不上手上的伤口,皱着眉看着护在那恶毒女子跟前的袁叙,严声道:“袁浔之!此人恶毒至极,刚刚我便看到她手中藏着暗器要偷袭玲珑!此女自从见过袁逸后,便日日跟踪玲珑,要对她图谋不轨,今日午后我便亲眼看见她主动牵上了袁逸的手,光天化日勾引有未婚妻的公子!刚刚还要行刺!如此恶毒之人,你竟要护着她?”今日他要是没有及时赶到,玲珑必定凶多吉少!
付玲珑红肿着双眼的躲在付景遥后面:“我只不过今日见到她和她说了几句话而已,她竟然”
二人大声控诉时,袁叙全程没有搭理他们,掌心里握着的那只细腻白嫩的小手此刻中间横亘着一道狰狞的伤口,隐约可见白森的掌骨,鲜红的血液不断往外冒。
袁叙死死的皱着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迅速用匕首割下了衣袍的一角,小心翼翼的绑在那道伤口处,先止住那不断往外冒的鲜血。
身后姗姗来迟的司南看到这一幕,奇怪的咦了一声,司北站在他身旁,也跟着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