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用衣袖狠狠地擦干眼泪,用豁出去的态度推开门,说:“妈,这事不是唐西茂一个人的错,也不是白老师的错,要转学我转,你别逼他们了。”
“不可能。”陈玲吼道:“你从小到大都那么听话,不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一定是他,是他引诱你的对不对?”
“不是,我们两情相悦。”
啪……
响亮的耳光声让办公室里紧绷的氛围沉寂了下来。
雁寒川没理会自己的妈妈,转身对另一位中年女人说:“阿姨,小…他一个星期没来学校了,他还好吗?”
那女人鄙夷的看着他说:“我送他去戒同所了。”
“什么?”雁寒川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面对自己强势的母亲都没崩溃的他,听到这句话崩溃了,“你是他的妈妈啊,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我是为他好。”杨曼说得理直气壮。
雁寒川看了眼自己的妈妈,再看到那女人脸上冷漠的表情,颤声说:“我们不奢望你们能理解能接受,但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那么喜欢他,这一个星期,学校里对他的每一句诋毁,都像刀一样扎在我心上,你们明明是我们最亲的人,为什么要逼我们?”
贺书惟眼睛莫名的泛酸,拉着卫行简的手问:“那个哥哥为什么那么伤心?”
只比贺书惟大两岁的卫行简答不上来。
白依兰看到雁寒川情绪崩溃,忍不住站出来,“两位家长冷静冷静,不要再刺激孩子了。”
陈玲指着杨曼说:“白老师,既然她已经把儿子送去戒同所了,那我也退一步,我下个星期一就去找校长给我儿子办理转学。”
“现在转学会影响学习的,不能再等等吗?就剩半年了。”
“就算他考不上大学,我也不会让我的儿子变成同性恋。”陈玲说完拉着自己的儿子出了办公室。
雁寒川走出门前回头对白依兰说:“对不起白老师,谢谢您的理解。”
那时还很懵懂的贺书惟拉着白依兰的手问:“妈妈,什么是同性恋?”
白依兰没有回答,贺晨也没回答。
闹剧散场后,贺晨夫妻疲惫不堪地带着两个小孩回了家。
星期一中午,贺书惟放学回家,家里又没人,他饿得厉害,就去了学校找爸爸妈妈。
一进学校,就看到最高的那栋教学楼下围了一圈人。
“有人要跳楼了。”
周围嘈杂的声音里,这句话出现的次数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