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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鸿歌试探:“嗯……您也是来看云织信的吗?”
高处的仙人有没有动作看不清,但站着没走,一副等待的模样。
鸿歌便进屋拿信,出门时仙人又从她身后走出来,伸手接过这厚厚一沓。
他没有立刻打开看,而是没一会儿就幻化出了另外一迭一模一样的信件出来。随后把原件还给她,点头致意后又消失了。
他看起来气质依旧很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几次三番找她要云织的消息,鸿歌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说有意二人并没有在一起,说无意行为上有在诉说挂念。
真令人难懂!
放好东西第三次出门,鸿歌打了个寒噤。风更冷了,她又回身加了个外套,终于在第四次成功出门上班。
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中憋闷得慌。
从那天晚上开始心跳就一直没能安静下去,只要停止工作,他的思绪就不由自主想起黑发、暖香、温柔情意的眼眸和未点口脂的唇。
没有了业障每时每刻的侵扰,这副旖旎画面便成了新的“梦魇”,钻着他每个放松的空子里,不断复现。
几天之内,璃月大小窝点让他处理了个遍,但越工作精神抗性越低。
少女从天而降落入怀中、山顶飘香的烤肉和她于火光中的回眸、吸食煞气的奋不顾身、化身原型的细心照顾、噩梦绝境中的誓死相陪……
这些记忆中有关云织的一切,从漫如长河的记忆中被翻出,短短几天内不断在脑海中跃过。
他在其中反复经历着这短短一年时光,感受每一次见面时不同的心情变化,心中一片混乱的同时,又好像有什么令人心悸的东西呼之欲出。
一切画面凝聚在云织那双清澈的眼眸中。
魈于苇草中苏醒,心脏极速跳动,云织那句话还在耳畔若有若无的盘旋。
“你对我,也不是全然无意吧。”
他对她,是否全然无意呢?
等他疲惫的回到望舒客栈,已经做好了再次面对云织的准备时。坐在桌边,上菜的人依旧是言笑,品尝气味,也依旧缺了些味道。
他想,也许是那天突然离开,云织生气不想见他。于是便先回到了屋顶,坐在树梢休息。
那条发带他后面又找了回来,只是沾了污水有些脏污。那样的状态没办法还,加上他心中一团乱麻,所以还未送回。
柔软的布料亲密缠绕在黑色指套间,有一瞬间魈将其幻视为了长发,他立刻收回发带。
等到午夜人静之时,云织房间还是漆黑一片,从未点过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