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年眉眼含笑,“因为许老师簪花的样子也很好看。”
好,这个人又开始了,又是熟悉的感觉,傅律师总是情话张嘴就来。
英国留学学法还教这个?
许应闭嘴不说话。
从话剧开始到现在,甚至是从今天吃饭的时候起,傅律师话里话外就意有所指。他觉得傅朝年似乎早就做好了打算,这一套接一套的,连环招打得人措手不及。
“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我要、考虑一下。”许应清了下嗓子,喉结被他掐得泛红,“你太突然了。”
今晚的事许应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毕竟他们前面几天甚至没有见过面,结果这就直接快进到结婚了。
小火慢熬突然换成大火猛攻,换谁谁不迷糊?
也就是傅朝年吧,恃美行凶。
当时许应本来就处于被话剧里的男女主角打动,正沉浸其中的状态,转头又看见这么一位美人跟自己求婚,他差点就冲动点头了。
——但也是差了一点。
许应自认为还是很冷静的。
“好,许老师可以慢慢考虑。”傅朝年看着他说:“我也完全可以向你求一百次婚。”
就像莱恩公爵那样,甚至更多。
许应立刻说:“大可不必。”
这一次已经够勇的了。
他觉得傅律师不愧是能在第一次见面说出“我是1”的人,跟他求婚也求得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么稳重自持。
甚至还特意找了场一开场就求婚的话剧让他看,降低他的心理防线。
许应有点纳闷地看了傅朝年一眼,心说这人看起来人美心善正派极了,实际上怎么一肚子坏水呢?
虽然……刚才确实有点感动。
他眨了下隐约还有点酸涩的眼睛。
傅朝年也一直看着他。
忽然,他抬手在许应的眼尾抹了一下,嗓音略带笑意地调侃,“眼睛怎么这么红,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我们许老师还是个、哭包?”
“放屁。”这下许应一秒变冷淡,什么感动都没了。
他拍开傅朝年的手,绷着脸起身道:“走。”
说了半天,他们两个也该离开这了,免得等下有工作人员进来请他们。
许应可不想被人赶。
傅律师却说“不会”,很笃定的语气。
“你怎么知道不会?”许应走到一半扭头质问他。
傅朝年顿了一下,之后笑着轻轻推他的肩膀让他继续走,“直觉。”
“……”
许应感觉哪里怪怪的。
两个人一起离开这里,外面的廊厅里都没人,灯光很亮,许应脚下柔软,他们脚步声几乎都被厚实的地毯吞没了。
矿泉水剩一点没喝完落在了里面,傅朝年就在贩卖机里买了两瓶新的,一瓶拧开递给许应。
许应一直在思考,水递过来他就喝了,然后随手还回去。
他没看到傅朝年压根没开另一瓶水,而是就着他刚喝完的这瓶直接喝了一口,之后指腹抹掉嘴唇上的水泽,若无其事地拧上盖子。
许应没注意也一直没说话,因为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所以越思考越觉得有哪里不对。
好像处处都不对劲。
这一路上许应都没见到一个和他们看的这场话剧相关的宣传画,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