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晕退却了,勉强爬起来,“靠,我有几条命啊,是有多想不开才会玩这个,这是张家的东西,我不知情的。我在这伏案工作,不知不觉就中招了,然后躺下睡觉的时候就会大梦不醒,人事不知,一睡一天,谁也叫不醒,懂了吗?”
胖子挠了挠下巴,自言自语道,“张家的东西,还真是好用。”
“好用个毛啊,是好可怕。”
我不会闷油瓶红烛点蜡堵铃铛那一套,就小心翼翼拿纸巾把铃铛塞起来,找个地方放好了,这玩意可不兴随身带着,跟个不定时炸弹一样,以后有机会了再请教张海客。
我和胖子到旁边公路上拦了辆私家车,胖子出了很高的价钱,车主开心的收了钱,屁颠屁颠的一路飞车把我们送进医院。
早知道可以金钱开道,那一天就应该让小哥在马路中央撒钱了。
那医生哥们儿早就等着了,带着我们跟相关科室都打过招呼,一路很不道德的插队,周遭病友骂声不绝,胖子只好双手合十不停跟周围的人解释,我弟弟重症四期了,没几天了,插个队做紧急检查不好意思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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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检查完,胖子已经给我安了十七八种病症。
我脸色确实相当的难看,精神也有些颓唐,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最后一边的大妈对着我直落泪,说看着这么齐整的人怎么命会这么惨,好可惜啊好可惜,大妈是个心软又心善的人,硬塞给我几百块营养费,我没好意思要,婉拒了。
好人还是挺多的,而我只是个插队的坏人。
查完就留了小花的联系方式,医生哥们儿会负责整理收集发给他。
出了医院门口,胖子就去给医生哥们儿买小礼品去了,感谢人家费了不少心,陪着挨了一路的骂。
我就站在路边树荫下给小花打电话,一直打到第三遍,我心火都冒三丈高,连响了七八声他才接起来。
怎么现在风向变了,欠钱的人不再是大爷了么?
小花喂了一声,然后等我开口吩咐他。
“花儿爷,我有事情拜托你,等下会有人把我体检报告发给你,你一定看仔细了,有任何不对立即跟我说,你可以跟上次的报告对比着看。”
小花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才出声回答我,听起来他的声音特别疲惫,“听着像是你也出啥事了是么,我会托人帮你看看。吴邪,瞎子不见了,我正在找他。”
我心里一沉,黑瞎子也丢了?怎么就这么巧啊。
黑瞎子是一个很活的人,通常情况下,他不会太死磕一个明显完不成的目标。与荆棘丛里一往无前的闷油瓶正相反,他可能会笑一笑,歇一歇,然后再换一条路走。
即便落在绝境里,他也会躺在废墟上悠闲的看看落日吃几口青椒炒饭,笑嘻嘻的哼着稀烂的不着调的歌,想想还有什么不靠谱的新办法。愁眉苦脸根本不是他的风格,歇够了收拾收拾,换下个新风格再试试。
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去纠结为什么,所以他在某些事件中,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决断抽身会比任何人都快,而连他也陷进去的事情估计除了闷油瓶再没人够资格拉他一把,我和小花胖子加一起勉勉强强能算半个。
平时,他和闷油瓶在不接单的时候,行踪堪称隐秘,外人联系不到是非常正常的事。
但我们不是外人,在我和胖子和小花眼里,他俩行踪基本是透明的,都提前报备了的。
这次他俩一起失联不见,时机实在太巧了,说没猫腻都没人信。
我问小花,“什么时候的事?”
“开始还断断续续有信传来,三天前彻底联系不上了,我现在正动用各种关系找他。”
小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差不多体会完了,他八岁就开始当家,极善经营,而我开窍的太晚,店都开的一塌糊涂,在生意上我所掌控的关系远不及他的九牛一毛。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他愿意起底,他这些年经营的人脉恐怕会像密密麻麻的铁路网一样浮上水面,要他想找一个人,就算这个人躲进太空站,钻进马里亚纳海沟,他也有办法能打听到消息。
我对他就是这么迷之相信,比他自己信他自己还信的那种。
“他是不是又接活了?”
前阵子这家伙还拿小花微信骂我骂得可欢畅了,三天的时间,已经足够黑瞎子去往祖国大江南北,腿脚再勤快些,可以出国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接了去南极冰原挖矿的活,现在已经漂到南太平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