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嘁了一声,“我先去打听一下这家医院有这么个人吗。”
我就把我记得的张有药的姓名特征工作单位等编了个信息都发给了小花,让他在北京帮我查查。
小花估计在忙,看我拿他当百度事事找他,估计他也是很无语,都没给我打电话,立即发语音质问我。
“吴邪,你当我是你的必应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过年到现在一天还没有休息过,你就没有一件事省心是吧,这次我帮不了你,顶多帮你约个私家侦探。”
我想了想,查个人这种小事也不可能让小花亲自出马,他的出场费可不便宜,我付不起,我觉得他说的也行。
就给他回了过去。
“可以,就黑爷吧,你先签单,我这还停业没有钱付他。”
结果不出一分钟,小花那边就开始发来一连串的语音,每一条都好几十秒。
我听了前两条就删掉了,妈的竟然是黑瞎子在骂我。
从茫茫人海里寻找特定一个人不啻于大海捞针,沙海寻金,好处是我可能已经扯到了一条线头,只要循着北京这家医院查下去,我感觉应该能发掘出点什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闷油瓶提醒我,这个人既然敢找上喜来眠,等于在我们眼前过了明路,那他可能根本就不怕我们去查,说不定他正等着我们查下去。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前面确实可能是布好的陷阱,但我此时此刻好像别无选择,还是得去查。
胖子回来了,这家医院根本没有什么北京来交流的医生,也托了认识的医生护士去医药圈打听,看最近有没有哪家医院还有北京来的姓张的医生,甚至连整形医院都划拉进去了,工作量奇大,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
黑瞎子那边更是慢的出奇,我出院到家了还没给个回信,应该是小花的钱没付到位。
回到雨村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铁桶处理了。
闷油瓶和胖子把桶从河里捞回来,专门密封好,河里的纸钱也埋了,两个人借了辆三轮把桶送回老厂房,本来想悄悄放回去,结果被暗处的帽子叔叔给发现了,跟人好说歹说才解释清楚他们并不是什么来接货的同伙。
可能这伙子人不是单纯在做假农药,干的事可能还不小,不过也懒得打听了。
多亏我们三个人在附近口碑还不错,人又热心,村长给答应做保后,就放过了他俩,最后终于把桶又放回了违法现场,等待有关部门统一无害化处理,闷油瓶见机就溜了,只剩下胖子推着三轮挨了一通教育。
我就在别馆里里一直翻找那张名片,奇怪的是再也没找到。
晚上我听着窗外竹叶沙沙,风声入耳,吵得几乎不能入眠,抱着胳膊在露台走来走去,胖子看了眼幽幽竹林,怀疑我得了睡眠恐惧症,就拜托闷油瓶干脆给我来个人工助眠,闷油瓶伸手就要捏我的后脖梗,被我拒绝了。
顺其自然吧,到现在我其实已经不惧生死了,我只是不喜欢得来不易的时光在无识无觉中飞逝,对于我来说,眼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从前不敢奢求的,我不能让半生颠沛流离皆成空。
我也不应该是植物人一样的结局。
又过了一天我正窝在躺椅里打瞌睡,看闷油瓶拿着水管浇花,胖子在门口不知跟谁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没一会,胖子气鼓鼓的进来,后边跟着一个顺丰小哥。
“天真,有你的包裹,北京来的,妈的还到付,”胖子搬进来一个快递箱子,“掏钱。”
我站起来,可算是有信了,估计是黑瞎子查到了什么吧,不过他够抠门的,竟然还发到付。
我掏出手机,就问多少钱。
“250。”
我噎了一下,寄的什么破东西,怎么还骂上人了。
胖子又要发火,我忙给他一个眼神压住了。
顺丰小哥走了,胖子开始抱怨,“瞎子最近不是跟着小花混呢,怎么比天真还抠搜,一点也没有解老板的大气。”
三百多亿的大气,真不是谁都能学的。
我蹲下看那个箱子,入手有点沉,上面纵横都是胶带,闷油瓶拿了把匕首把箱子打开了,里面像是厚厚一摞书卷,用牛皮纸和胶带结结实实缠了两圈,包装真的够用心。
撕开才发现,原来是是几十大本老旧的档案材料,还都是手写的,看日期像五六十年代的,纸质都有些发黄了,散发出一股久不见天日的霉味。
“天真,你收破烂还收到瞎子那儿了?哎哟,这都是五六十年代的老东西了,不过不值钱,这还有本人事档案。”
胖子蹲下去翻翻捡捡,挑了其中一本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