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天黑比较晚。
徐白下工回家,日头明晃晃的洒下金芒,给庭院树梢都镀上了金箔,气势恢弘。
尚未到晚饭时辰。
每次徐白到家,妹妹也刚刚到家。
这日却只冯苒一个人听无线电。
“……荣参谋家的老太太做寿,伯母和西西都去吃酒了。”冯苒告诉她。
荣参谋府上住在八号,紧邻徐白的家。
听母亲说,当年徐家搬离雨花巷的时候,荣太太和韩太太送行了。
这就差不多维持了表面的情分。
如今搬回来,她们又热情上门做客,徐母与她们重新走动起来。
在徐家落魄时,没有避而不见、落井下石,已经算有点情分,不能苛求更多。
况且,徐母还要求荣太太帮冯苒做媒。
“……荣太太介绍那个司法局的,何时见面?”徐白问。
冯苒:“后天下午。”
又叹气,“天热,真不想出门。”
“凑巧,后天我是半日的课。要不,我带着阿宝去陪你?”徐白问。
冯苒:“行。”
“约在哪里见面?”
“茶楼。不过那家茶楼下面的咖啡厅,有冰室,你可以带着阿宝去吃冰淇淋。”冯苒道。
彼此说妥。
萧珠很乐意去。
她半日文化课,直接旷掉后面半日的武艺课。
吃了午饭,小睡二十分钟,两人就直接去了冯苒说的地方。
“他们约好了下午三点。”徐白说,“如果聊得很好,就一块儿去吃晚饭;晚饭吃得满意,就去看电影。”
萧珠:“好多名堂。”
“我姆妈听荣太太讲的。荣参谋有七个孩子,好几个是最近几年结婚的,荣太太很有经验。”徐白道。
萧珠:“荣太太生这么多?”
“荣太太一个都没有,全是姨太太们生的。”徐白道。
萧珠:“……”
沉默了一会儿,萧珠跟徐白说,“我听苏宏和我阿爸说,北方政府打算颁布法令,军官不能纳妾。不知何时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