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桃听到这话秀眉微拧,眼波立刻泛起了泪,上前搂住沈肆的腰,柔婉嗓音里略带哽咽,“老公,你怎么突然这么说,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难道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我的吗?”
似乎是觉得委屈极了,眼里氤氲的水雾如薄纱般掩住了她的深色瞳孔化成了清浅的灰,声音到后面也是越来越小,仿佛只要眼睛轻轻一眨眼泪就要坠下了般。
说完,她微微垂着脑袋,低眉敛目道:“你送那个秘书去医务室里她的情况好些了吗?”
这话一出,沈肆也瞬间变得清醒了不少,他怎么能忘了是自己先出轨的宋桃,难道是因为自己也做了这样的事情也开始对她疑神疑鬼了吗?而且她说的也没错,脚腕上受伤了的确是有些不大方便。
他伸手搂住宋桃的肩膀,看到她泛红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用手轻轻拭去,“对不起老婆,我因为最近公司项目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加上最近有朋友因为妻子出轨而离婚了,所以就有些疑神疑鬼。”
宋桃有些嗔怪地看着他,随即背过身去,“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这次太过分了!”
她细细抽噎着,哭的惹人怜,大脑却在飞速运转了,不知道是自己哪一个步骤出了纰漏,为什么会让沈肆有这样的疑虑?不过话说回来,她必须要摆出这样一个态度出来,一来是让沈肆知道她还是在乎他的,二来就是让沈肆放下怀疑。
“老婆别生气了,我给你买钻石项链好不好?还有你最爱的清代字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沈肆瞧着宋桃还为此事生气就知道对方是在乎自己的,他顿时松了口气,将人搂在怀中亲了亲,大型犬似的贴着她的面颊蹭来蹭去,“我只是最近很久没和你亲热了,有些想要你……”
宋桃知道他哄人的耐心只有那么点,立刻点到为止,“你就知道每次我生气对我撒娇,嘴上却总是说着让人伤心的话。”
“好了老婆,我知道错了。”沈肆搂着她轻声低哄。
宋桃撇了撇嘴,“下不为例。”
沈肆看着宋桃温顺乖巧的模样,心满意足,嗅着那抹若有似无的槐花香唇也慢慢地朝她贴的更紧了,只是咫尺距离间突兀的铃声立刻打破了此刻暧昧缠绕的气氛。
宋桃像是被吓到了般,纤长浓密的睫毛无措地眨着,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老公,你的手机……”
沈肆轻啧了一声,眉头皱地紧紧的,立刻挂断,而后弯腰单手就把宋桃抱起,在惊呼声中将人扔在了大床上,曲指解开束缚的领带,俯身要落下吻时,那道电话铃声又再次响起。
他烦的有些焦头烂额就要关机时,一条有关温月芸的消息弹了出来,【阿肆,我被人跟踪了……怎么办,我只是出去买点吃的,有一个流浪汉就一直跟踪我。】
宋桃不用猜就知道是温月芸发来的消息,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温声安抚他道:“如果是因为公司的事情,那你就先去忙吧,不能因为我个人耽误了你的工作。”
不到关键时刻,她并不想在这离婚之前和沈肆发生什么关系了。
沈肆看了看她顿时心生愧疚,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好,那我先去忙了。”
宋桃笑着点头,又站起身拿起一旁灰蓝色针织毛巾给他围上,动作温柔,眉眼中含着几分担忧,“外面冷,最近倒春寒你多穿点。”
沈肆亲了下她的额头,转身就离开了。
见人离开,宋桃心中那根紧绷的弦这才松了下来,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后,这才长舒了口气。刚才沈肆的那番话她现在想想都还有些心有余悸,好在她对此有些把握,到底没有漏出什么马脚。
她抬起手轻轻咬着指尖,漂亮眼眸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明亮异常,看来那个计划得提前了……
在宋桃画作快要完成的那一天,她接到了收到了有关医院那边的消息,她笑着勾起唇,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这次画作结束,她的计划也可以开始实施了。
最近海市那边有关沈肆的工程项目——东篱度假村的建造完工,因为项目工程量巨大,加上合作商也很多,而沈肆作为主要投资人自然要出席参加。
宋桃原本是不需要出席的,但沈肆却是坚持要她陪同,为了不让沈肆起疑她也只好答应了下来,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沈肆竟然会将温月芸一同带过去,不知道是为了欲盖弥彰还是为了故意膈应她。
“老婆,我们就出差三天,你不用带很多衣服过去的。”沈肆边说着边换了件新的外套,他低头正系着西装领带,抬眸却看到宋桃在整理衣物,只是脸色看着不大好。
宋桃轻轻“唔”了一声,拿出部分衣服后又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塞到了行李箱里。
“怎么看你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沈肆过去揽着她的肩膀关心道。
“没有,只是想着我那两天可能有比赛不能一直陪你了。”宋桃有些担忧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去海市一趟也挺好,毕竟那边离香港也近,坐飞机很快就到了,况且这次比赛的地点也设在那边,只是她怕到时候自己抽不开身而已。
沈肆一副了然的模样,看到苏桃柔白的脸抬手捏了下,“放心,如果是你的梦想我会支持的,你不是画了一幅参赛作品的画吗?我到时候让人空运过去就好。”
苏桃点了点头,脸上终于展露出笑颜,“我去给你做杯果汁吧,你不是想喝我做的橙汁吗?”
“好啊,辛苦老婆了。”沈肆抱住她。
宋桃推开门下楼时恰好看到温月芸正从她画室的方向走过来,只见温月芸笑盈盈对她道:“沈太太画的画好好看啊,您学画画学了多久啊?”
“从我五岁那年到现在应该有二十年了吧。”宋桃有些感慨地说道。
温月芸很是吃惊的模样,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和困惑,“天呐,我记得沈太太小时候没有钱,您是都自学的吗?还是偷学?”
宋桃虽然心里厌恶的不行,但她有一点便是从来不喜怒于色,她走到大理石圆桌茶几旁拿起,将那些枯萎的浅紫色风铃花枝裁剪掉,动作轻柔看不出一丝狼狈,“我的母亲是央美毕业的,我跟着她学习了一小段时间。”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