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姑娘是怎么知道走水路撤离这条路线的?”
然而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只得沉默无语,装作若无其事的待在一旁,继续听两父女说话。
“兰儿,那咱们走了,这个厂子怎么办?还有,咱们府里的那些宝藏怎么办?”
李坊的这句话说的极低极低,若不是关义正有功夫,耳力奇佳,他根本就听不到。
李兰同样也用极低的声音对李坊道:
“爹,反正现在也要过年了,你就对外宣称放年假,将所有工人都放回家去,然后一把锁锁了,一走了之。。。。。。”
“可是,这个厂子是你爹我这一辈子的心血呀。。。。。。”
李坊听李兰让他放弃厂子偷偷撤退,颇为不舍。
“爹,是厂子重要,还是将来咱们一家人的命重要?您选择一个吧。”
关义正为李兰这句话暗自称赞。
李坊无疑会选择全家人的性命。
人命无价,厂子没了还可以再建,但人若死了,便是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唉,兰儿。。。。。。”
李二就站在父女几米远外等着李坊指示。
他如今也有苦难言,由于他此前克扣工人工钱,现在酒厂根本招不到人。
再加上中国人把过年看得极为重要,有句俗话叫作:“叫花子也有三天年。”
意思就是要饭的从腊月三十开始也要休息三天,更何况普通老百姓呢。
只要家里还有一把米下锅,大过年的,能一家团圆都会一家团圆。
李坊脸上的表情此时很纠结,一方面,他在跟日本人继续合作中看不到希望。
另一方面,又对举家撤离到深山充满了不确定性。
一时之间,这个主意还真的难以下。
李坊只得招手让李二到他跟前:
“李二,这几天还是照原来的进度生产,能生产多少就生产多少,其它的等我通知。”
李二见李坊如此一说,无疑是把他身上的压力减轻了,顿时高兴得眉开眼笑:
“好咧,老板,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