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俞晖冬很听贺晨的话,点了点头,说:“好。”
两人在病房待到九点就被贺晨赶走了,回去的路上他们没有开车,两人牵着手,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像一对普通的情侣般并肩而行。
“哥。”贺书惟接住一片落叶,“我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在做梦。”
“做梦?”卫行简伸手勾着贺书惟的脖子,问:“你都梦到过什么?”
明明是很正常的氛围,却被卫行简一句话就给带歪了,贺书惟想到初到京城的第一晚做的那个梦,掰开对方的手,快步往前,“走快点,等会被人认出来了,我可不陪着你。”
“哈哈!”卫行简开心的笑出了声,贺书惟这反应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回家后,卫行简还想闹贺书惟,被推开了,“清姐发给你的剧本你不看吗?”
“不想看。”卫行简抱着贺书惟的腰开始耍赖,“沉溺美色无法自拔。”
“你这还好不是皇帝,不然肯定是个昏君。”贺书惟扒开腰上的手,说:“看剧本。”
卫行简现在真的没心情想别的,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贺书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正好响了起来,他连忙拿了过来殷勤地放在了对方手里。
是个陌生的号码,贺书惟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喂,你好。”
“是小书吗?我是许析言的妈妈,我和你爸也是老同事,想问问他现在的情况。”
贺书惟对许析言的母亲孙月有印象,“月姨,我爸他恢复得很好,明明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这年纪上来了,身体就是容易出问题。”孙月松了口气后,想起自己的目的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说了,“言言和我说她去看过老贺了,你们见过面了吗?”
“见过的。”
“她性子一直很要强,我这当妈的少不得要啰嗦几句,她一个人刚回京城,我很不放心,想麻烦小书帮我看着点,行吗?”
孙月的语气放得很低,可这话有点不对,贺书惟对京城也不熟,要是真的只是想找人帮忙,也应该是找卫行简,这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毕竟是长辈,“好的,言姐也一直对我很好,我会的。”
“那阿姨就先谢谢你了,你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情分很难得,该多联系走动的。”孙月说完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老贺回来的时候可以提前说声,我们这些老同事都想去看看他。”
“会的。”
电话挂断后,卫行简嗤笑道:“许析言什么时候也成需要人照顾的小女人了。”
“还醋?”贺书惟看着觉得很好玩。
“醋。”卫行简承认得很干脆,拿过手机说:“我要和我妈说她有媳妇了。”
媳妇这个词让贺书惟的脸瞬间就红了,连忙拦住卫行简,“你别闹。”
“这不是闹,这是宣誓主权。”卫行简强势的把抱在怀里,空出一只手去打电话,“我下午就该和我妈说的。”
贺书惟按住那只手,情急之下直接转身跨坐到了卫行简身上,红着脸说:“你别,你这样我明天怎么面对雯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