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
季如安低声道:“你知道太极宗的修士为什么不怕精神攻击吗,那是太极宗的人之所以在历练这种方面胜于其他宗门的人,而依靠的就是对于天地的感知敏锐,毕竟对普通的人来说,神奇的丹药,会飞的灵剑,强横的肉体,听话的灵兽,哪一个比有可能会窥见自已的命运还要有诱惑?”
“所在,在历练的磨砺中,往往太极宗的弟子走的要更加远,我不是在否定其他宗门,而是说在普通人眼里,我们这些修仙之人,有可能更多的只是为了沟通天道而存在的吧。”
季如安说到这里时,突然大笑了起来:“不过很多修仙之人,穷尽一生都不知道,宗门教会了我们功法,教会了我们修炼,它教了很多,但是它永远都不会教会我们亲眼目睹无论是什么东西以后,该做出怎么样的抉择,这才是讽刺的。”
“那你呢,”沈岁定定看着他,“刚入宗门的你找到了吗。”
“没有。”季如安否认,他反而平静地抬起头,与沈岁对视在了一起。
“不过我比他人多出来的,只不过是因为我的不幸,才能让我一出生就做了直到现在,唯一一个抉择。”
沈岁收回思绪,颇有些无语,怎么说呢,这小子比她想象中还要狂妄一些,但是这小子的实力也应该受到了他一出生做的那一个抉择的影响缘故。
嗯。。。。。。难道是因为炉鼎体质一定要双修才能修为往前进吗,她也不太懂。
不过嘛,如果说抉择的话。。。。。。
沈岁低下了头,望着再往前一点就能触到欲望之海的脚尖,然后视线慢慢往前移,将水里自已的模样清清楚楚地倒映进自已的这张脸。
那是毫无表情的一张脸,却跟她上辈子一模一样,不出色也不出彩。
她好像一直都是普通人。
突然间,沈岁无意想起上辈子,发生在小时候的一件非常小的事情。
那天她在学校里被其他小孩揍的鼻青眼肿,说她没爹没娘,放学以后,她没有回到孤儿院,而是去了道院,然后问了道长爷爷一个问题。
但具体问的什么,她也不记得了。
只记得道长爷爷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却问她一个莫名的问题:“小岁儿现在已经记住爷爷跟道院里的哥哥姐姐们每天都必须要念的东西了吗?”
当时的道长爷爷是怎样的表情呢。
啊,忘了。。。。。。
只记得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又好像不在看她。
小沈岁则闷声地抱怨道:“我当然记得了,道长爷爷,你们道院每天都念这一段话不就是道德经吗,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