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惊呆了,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什么?她就是大夫?!”
院子里的病人看不下去了,为他解惑:“我们昨儿个看的很真切,这位就是阮大夫,她的医术十分高超,每个被她看过的病人,几乎都是针到病除。”
大汉:“……”
阮锦宁已经不再理会这人,转身进屋。
不多时,外面传出了喧闹声,芷兰道:“小姐,是刚才那个大汉,他想冲进院子里来插队,被我们赶了出去,但是他在外面闹呢。”
阮锦宁:“报官,就说他蓄意伤人。”
那个大汉面色红润,嗓门洪亮,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而且,他也没什么同伴,可见他并不是陪着病人来的。
没病,也不陪病人来,不是来捣乱的又是什么?
芷兰应了一声。
看着那大汉的眼神如同是看着死人。
刑部可是王爷的底盘,这个家伙竟然敢伤害王妃,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么?
哼。
不多时,官差来了,那大汉顿时白了脸:“这……我又没杀人放火,我不过是想看个病而已,你们不给我医治就算了,竟然还报官抓我?”
旋即对后面排队的人道:“你们看到了没有,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医馆!谁家的正经医馆会报官抓病人啊!而且,他们还允许别人堂而皇之地插队!”
后面的病人被他说得心中有些犹豫。
这时,芷兰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面容秀美,气质不俗,虽是丫鬟,气质却是比许多小家小户的小姐还要好。
她冷冷道:“少在这里败坏我家医馆的名声,我们报官抓你是因为你意图伤害这家医馆的主人!依我看,你就是别家医馆派来捣乱的,把中西堂的大夫给弄伤了,别的病人就不得不去别的医馆看病,是也不是?”
大汉有些心虚,眼珠子乱窜,就是不敢看芷兰的脸:“当然不是!”
芷兰才不信他,却也不想再听他说废话,对着正在后面等候的病人道:“我家大夫心善,不想让病人白跑一趟,所以才想出了这种手执挂号票看病的方法,大家提前取了挂号票,哪怕是有事临时离开,只要大家拿着挂号票回来,就依旧能够凭票看病。”
“挂号票是什么?”
队伍里有人发出了疑问。
芷兰指向院子里的病人:“他们就是拿了挂号票的人,手里的写有号码牌的纸就是挂号票。”
这时,三七和四九各自搬了桌椅出来,古鹿则是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笔墨纸砚。
芷兰又对着人群道:“等会儿大家可以去那边取票,交一文钱的定金,我们就会为大家预留一个今日的问诊时间。便是今日大家有事没有来,日后也能凭票再来看病。”
“不过,阮大夫的精力有限,一天只能看八十个人,所以下午只能放三十五张票。”
“如果有等不及的人,可以去别的医馆看病,若还是想让阮大夫看,就只能定明日的票。”
这样的预诊方式闻所未闻,尤其是还要提前交定金,不少贫苦的人顿时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对于他们来说,一文钱都是弥足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