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雍忍不住出言提醒,“骗你的罢了。”
僧人模样的中年人高声道:“你这人好没道理,青天白日污人清白!”
于雪浓认真选了一个看上去哪里都好的平安符。
随即付了银子。
她郑重其事的交在他手里,“心诚则灵,是不是主持开过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平安。”
陆时雍微微讶异了一下,还是将这枚平安符收在怀中,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好似裂开一道口子,有一枚小小的种子钻了进去。
今日陆时雍破天荒的没有催着她回客栈温书,全然陪着她一点一点逛完整个雁塔寺,包容她一个个稀奇古怪的小想法,听着她说一些没有边际地冷笑话。
太阳西斜,他们慢慢地往客栈方向走去。
陈平一脸焦急,见他俩的身影,冲了过来。
“血本无归,我们的东西被没收了!我架着马车马上就要到西夏人画的通商之地。结果我被一队人马拦住了,他们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还带着钢刀。
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劫走了我们的马车!”
说到后面陈平痛哭流涕,“早知道就在西府卖了拉倒,谁知道咱们到了最后血本无归。”
于雪浓严重怀疑陈平在这跟自己演仙人跳。
这不是他的地盘吗?
怎么东西还被劫走!
他是不是想独吞自己的东西!
陆时雍好似知道她的想法,冲她摇摇头,切莫将人看轻了去。
于雪浓一时间无法接受,如若东西真的丢了,她便只能厚着脸皮贴着陆时雍,继续花他的银子。虽然陆时雍从未说过什么,但这种手心朝上问人要钱的生活她过不来。
陆时雍问了劫持之人细节方面的内容,陈平仔细回忆了一番。
“这波人不像是马匪,马匪的装备没有那般精良,马匪高矮胖瘦都有。他们则不然……”陈平突然没有说下去,他们无论是身高,年龄,装扮还是从他们骑得马匹来基本上都是一样。
“青州军!只有青州军才有有如此精良的武器装备,朝廷里拨下来的东西,都是他们先挑,挑剩下的才轮得上其他人。”
于雪浓不明就里,“他们是只抢我们的,还是大家的都抢了?”
“他们只是劫持我们的车马,前几日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我总是感觉有人跟踪我?每次我停下车查看之时,又没有任何异样。如果说是青州军,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陈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好不甘心,但自己又不能去找青州军的麻烦。
陈平下定决心,开口道:“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了,这一路上我算是瞧出来了,你应当来历不小,西府都统制应当你也认识。你要是想要这批货,我估计你得去找他。”
陆时雍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她马上要科考,她需要走的是文官的路线,她不应当与于大人之前的旧部扯上太多关系,尤其是她马上就要科考的节骨眼上。
“左右不过百两的银子,没了就没了。从陆府出来你可是将我的银票全部拿走,你不差这一点,今后我去军营报到,多少也会赚些银钱,剩下的我都交予你处置。”
陆时雍的话总感觉这般奇怪,军营里头只有成婚的人,才会将银钱交于自己的媳妇。他俩算怎么回事,陈平还没有想明白怎么一回事。
倒是有一位身姿板正的年轻人朝他们走过来,冲着于雪浓弯弯腰说道:“小公子,我们家主人想请您前去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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