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踏出军营的最后一刻,他将银票塞到他的手里,“我在军营里用不到银子,今后每个月例银子我也会给你留着。今后若是真到了用钱的时候,我在问你取。”
于雪浓呆呆接过银票,想了想便收在怀里,“那我给你收着,想来也是,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打理得当,说不定还能打个滚。”
陆时雍瞧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心头一阵愉悦,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那小可就多谢于小姐。”
“啧,牙酸。走了走了。”于雪浓坐在马车上冲陆时雍摆摆手。
陆时雍一直等到见不到马车之时才转身往回走。
于雪浓给他传来的消息,许庭策也在西府。
陆时雍抬眼望天,玉色的面容一片冷寂,喃喃道:“他们终于等不及了,打算将手伸到青州军里来了。”
他笑了笑,“也是毕竟三年了,姿态已经做得足够多了,是该将人全部换成自己人了。新一轮的大清洗应当快了吧。”
而坐在马车里头的于雪浓,捏着银票,对陆时雍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她喃喃自语,“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将自己的银子交给一个女人。”
陈平架着马车,漫不经心道:“喜欢她的情况呗。”
于雪浓一惊,下意识的反驳,“你胡说八道!”
他怎会?自己同他又没有多少情分可言。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岁,你自然就知晓了。既然人陆公子给你,你就拿着便是。想那么多不过是徒增烦恼。”
于雪浓好似被点中了心事,“你可千万别胡说八道,没有影的事。”
陈平哼了一声,驾着马车慢悠悠的往回走。
她是压根不信的,就陆时雍一句话八百个心眼子的人,能够喜欢上姑娘。
她伸手算了算,他的年岁跟许庭策差不了多少。
人许庭策事业家庭两得意。
她又想起陆时雍对许庭策的敌意,两人差不多同一起跑线,后面差距可谓天差地别,换我是陆时雍,我也看不惯许庭策。
然后好不容易花钱买的媳妇,好家伙还跟许庭策有关系,那就更讨厌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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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于雪浓忍不住好笑,难道说陆老尚书尚在之时,陆府就没有给他定下一门亲?
当年像她们家这种半路发家的人家都能给自己定一门人家,他这种世家子反倒没有,倒还真说不过去。
不过像陆时雍他们这种世族大家,里头的龃龉应当不少。他爹活着的时候是嫡出长子,他又是长孙。
如果他爹不死,毫无疑问下一任家主的位置是他爹的,而不像现在弄得身份尴尬,还被陆家推出来平息高太后的怒火。
啧,要不是他爹死的早,不然哪里轮得到他二叔在前头长袖善舞。
于雪浓冷笑,当初他们还未出苏州,就迫不及待的派杀手出来。
看来陆时雍的存在的确对他们威胁不小。
但陆时雍一身的武艺又是跟谁学的?他的堂弟陆时谅,她瞧着可是半分武术功底都没有,被自己脱了衣衫绑在大树上,眼泪鼻涕糊在脸上,贵公子的仪态半点都欠奉。
他俩的差距怎会如此巨大?她觉得陆时雍身上拥有无数谜团,让她忍不住窥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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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时间很快便过去,她又到了西府,她居住的客栈门口。
她还未进门呢,她就被一群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