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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飞嘴里嘟囔出一些无意义的话来。
“那睡吧。”易国峰只当她最近到处跑累着了,便起身关了灯。
易国峰早上有起床跑步的习惯,可刚搬回来事多,也没找到合适的场所,一身的力气没处发,早上便折腾晓飞,晓飞是在凌晨被他弄醒的,迎合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昨天的事,拿胳膊挡着眼睛哭了起来。
“怎么了?”易国峰俯下身来问。
凌晨的人最脆弱,看着他眉目方正的脸,晓飞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了,哀求道:“我都改了行不行,我知道错了。”
“好好好。”易国峰莫名其妙,只拿大手把晓飞汗湿的头发掖到她的耳后,随口答应道。
晓飞无望地闭上了眼睛。
起床以后,理智回笼,晓飞又换了想法,就算做不成恩爱夫妻,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易国峰不能出事,日后她的生意还要仰仗他呢,那个女人还是要好好安顿,让三儿又叫了一个人,先去收拾了一个空置的小房子做“二公馆”,然后去接这个“好妹妹”。
三儿把那个女人指给晓飞看,晓飞越看越眼熟,恍惚在哪见过,她突然想起这是谁来了,果然是个“好妹妹”,晓飞回身赏了三儿个嘴巴子。
“那是我小姑子!”
0008八、
易家有事是向来不和晓飞说的,这只凤凰落到了他们家,合家都诚惶诚恐,不敢用家里琐事去烦这位二儿媳妇,晓飞堵上门才知道原来是易国峰的妹妹遇到事了。
“喝了酒就打人,二嫂,你看,你看我身上的伤。”易国峰的妹妹易瑞珍斯斯文文的,现在在催化剂厂上班,结婚比易国峰还要早,这没办法,易国峰上大学的时候都二十五岁了,结婚那年已经是三十岁的高龄。
若是放在以前晓飞是定然不管的,只是现在易国峰既成了“内人”,日后还有大用处,那宋家的人就不能被人欺负了,晓飞跟着瑞珍走进租住的筒子楼,邻居做饭都在楼道上,乱七八糟的,晓飞问她为什么在这,她说被丈夫打了跑出来的,这地方还是易国峰给她找的,进了屋,瑞珍给晓飞看她身上的伤口,把晓飞吓了一跳。
“怎么打成这个样子?这是什么打的呀?”
瑞珍哭着道:“什么也用,家里的暖瓶,碗碟,摸到什么扔什么,我这是连打带烫的啊。”
“哎唷,怎么有这样的人呀,”晓飞愤慨道,她环视四周,问道,“你一个人住着不安全吧。”门很单薄,一脚就能踹开。
“爸妈身体不好,”瑞珍流着泪说,“我不敢回去让他们担心,二哥想给我办离婚,二嫂,你劝劝他,我不想离婚。”
晓飞以为自己听错了,吃惊道:“为什么呀?”
瑞珍苦笑道:“离了婚我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再说,我和他还有个儿子呢,二哥这两天找了律师,说是儿子不大可能判给我,我不能让儿子落在他手里啊。”
“那你儿子呢?”晓飞问道。
“我要跑他就让我跑,从来不让我带儿子出来,”瑞珍又哭起来,“他知道我在外面惦记儿子,自己就回去了。”
“竟然有这么坏的人!”晓飞听不下去了,“你收拾东西。我带你去接你儿子,咱们换个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