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晓飞满口答应,“我正儿八经做生意,老老实实从南方进些时兴的货来卖,家里就辛苦你啦。”
她哪能老老实实进货,其实是买机器,去南方买了车床,连哄带骗撬了人家的技术工来,准备做彩电,有些事情必须亲力亲为,她南方北方来回奔波。
“妈妈,我想回日本了。”乐乐说。
“我们是中国人,”易国峰把乐乐拉到怀里,“这里才是我们的家,不能说回日本,我们要说去日本。”
“可是回家以后妈妈都不陪我了。”乐乐很惆怅。
晓飞眼见她要哭,赶紧拎上包就跑:“拜拜拜拜啦。”
到了南方,易国峰打电话说起件事,有个一起下乡的朋友,还是个女的,一个人到了北京,他想帮一把。
“有些事我不能瞒你,”易国峰坦然道,“我和她当时很谈得来,但是彼此清楚没有未来,就一直当朋友交往,你要是介意,我准备给她点钱,你如果不介意,我想帮她在北京安顿下来。”
晓飞当然介意!钱她也不想给!
但她假惺惺道:“应该的,我信得过你,你只管去做,朋友嘛,帮一把是应该的,她多大年纪了?”
“比我小两岁。”
那就是比晓飞大了三岁,她放了心,可晚上又睡不着,抓心挠肺地难受,装什么大度呢,就算不做点什么,万一牵个手什么的,晓飞想到这立刻坐了起来。
电话隔了很久才接起来。
“你在干嘛!”晓飞口气很冲。
易国峰带着睡意说:“我在睡觉呀我在干嘛。”
“一个人睡吗?”
他叹了口气:“不然呢?”
“我不信,你把乐乐叫起来让她跟我讲一句。”
易国峰笑起来:“你这么晚打电话回来就为了这事儿?”
晓飞若无其事:“睡不着,打电话问问。”
“放心吧,家里没事,早点回来。”
“嗯嗯知道了,我还要待三天。”
其实是两天,晓飞突然杀了回去,回去把给乐乐的礼物扔到沙发上,跑上楼就掀被子闻枕头,一寸一寸地看,看完她拍了拍手。
“放心了?”易国峰问。
“这只能说明你没带人回家。”
“我做什么了?还是有什么前科?”易国峰很不理解,“让你这么不放心我?”
晓飞好好考虑了一下,然后说:“我就是设身处地地想啊,如果我是你,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我要是翻了身,第一件事就是找小老婆,年轻的漂亮的温柔的,换个花样地找。”
易国峰摇了摇头没说话。
那个战友安顿了下来,要暖房,易国峰为了让晓飞放心,就叫上了她,晓飞心目中那个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惊呆了,来人长颈削肩细腰长腿,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这就算了,饭桌上两人说起往事来有一种特有的磁场,仿佛他们是一类人,晓飞一句嘴也插不上。
“你还那么爱看书吗?我记得你夜里都点着灯。”女人说话很轻柔,但为什么要说的这样熟络,当着人家老婆的面说夜里的事不好吧,晓飞眯起眼睛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