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辈分高,是颜之推的长孙,颜思鲁的长子。
颜家他这一房,个个都是大儒,门生无数。
颜白跟他同宗,都是颜协的重孙,都是出自这一脉,真要讲辈分那可真是有得讲。
幺房出长辈,人小辈分大,说的就是颜白这样的人。
颜师古也就比颜白大了三十岁。
宗人寺里面有个那个大管事,他是太上皇李渊二兄蜀王李湛的长子,胡子都一尺多长了,走路都需要内侍搀着。
他大了李元嘉整整五十多岁,大了滕王李元婴足足六十岁,见到李元嘉不还是一口一个皇弟弟喊得亲热。
见了李二,一会皇弟弟好,一会皇上好。
李二和这位兄长的年龄相差,就如颜白跟颜师古的年龄相差一样。
甚至差距还大一些,他最小的儿子比李承乾都大。
这根本就不是特例。
富贵家庭生孩子生的多,弟弟和亲儿子一起养,吃一个奶娘的奶水长大的事例比比皆是。
所以,为了不牵扯辈分让人难做。
颜白送礼都是论年龄,比自己大的就是长者,比自己小的那就不算。
至于辈分,捋的清的才算辈分。
杨妃和阴妃等人也很喜欢颜白。
给皇后送完,她们那里也会有一份,这一送就是十多年。
记得她们的生辰比自己的亲儿子记得还清楚。
长孙皇后笑着看了一眼颜白,转头低声吩咐道:“去,搬一把靠背椅来,顺便取个火炉来,还没立春,天寒着呢!”
颜白闻言连忙摆手道:“皇后娘娘不用麻烦了,还没散衙,臣这次进宫也是找陛下说事的,不久待!”
长孙皇后闻言笑着打趣道:
“这一路可不近,来回得一个时辰,不过有心了,知道皇帝忙,干等着也是无聊,就来看看我,有心了!”
说罢,长孙皇后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丹阳,笑道:“来,给颜县公看茶吧,走了这么远,解解乏。”
丹阳仰着脑袋,装作听不懂。
长孙皇后见状心里叹了口气,也颇为无奈,自己作为皇嫂,作为长辈,该做的,能做的,全部都做到了。
如此,以后就别来哭穷了!
年年女官见丹阳公主不动,笑着走到火炉边,拎起荷花壶,亲自给颜白倒了一杯茶,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到一边。
阴妃也打破尴尬道:“这是泉州的茶,尝尝,看看有没有熟悉的味道?”
颜白正巧也有事想问阴妃,正愁着不知道如何开口,闻言,顺着话道:“阴妃娘娘,今年朝会怎么没有看到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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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封地里面遭了雪灾,来信说正带着官员忙着救灾呢,准备今年六月回长安!”
长孙皇后也紧接着道:“上次的事情被陛下责骂后,这孩子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懂事了,知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