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公也不待见我么?还是不愿我跟着您一起去泉州,说实话,我也不愿做那小人之举,可皇命难违啊。”
颜白笑了笑:“中书舍人这是哪里话,我怎么会不愿意让你跟着我一起去泉州呢?
您在南方长大,我是北方的旱鸭子,有您这样的人带路我求之不得,我只是担忧而已您久居长安,贸然前去水土不服而已。”
许敬宗原本以为颜白会给自己这个才上任的中书舍人一点面子,没想到颜白竟然一点面子一点都不给。
甚至还直接对自己动了杀机,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遭颜白不喜欢,他以为颜白不喜欢自己也是因为自己苟且偷生之事。
许敬宗尬笑了几声,站起身拱拱手笑道:“如此,我就不打扰县公的雅兴了,泉州一行,还请县公多多包涵。”
颜白笑眯眯点了点头:“中书舍人慢走,近些日有些乏累,就不送了。”
裴行俭看着许敬宗远去,轻声道:“我知道师父因为太上皇的离开心里不痛快,可师父刚刚您的话有些重了!”
颜白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不想得罪每个人,可每当我想静静的时候,这些人就跳了出来。
他若是不来,过去就过去了,可他偏偏来了,平心而论,太上皇真的是“草包”,“昏庸”么?”
颜白嗤笑道:“许敬宗为了上进,在玄武门之变之后列出种种罪行来诋毁他,什么武德之际,货贿公行,纪纲紊乱,什么武德之时,政刑纰缪,官方弛紊。。。。。。
如今太上皇刚走,就来找我商议泉州之事,他打的什么算盘你还看不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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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就是看陛下把赠予我的佩剑收走了,如今想用皇命来压我一下,看看我到底什么反应,然后他再想下一步的策略。
这样人,我能给他好脸色?”
裴行俭轻轻叹了口气,眯着眼轻声道:“师父,官场就是见缝插针,师父心里不爽快莫要憋着,这次去泉州就当散散心。
五百战兵的权力握在手,他若真的指手画脚,烟瘴之地死几个人,那也是很平常的事情,我相信大家都能理解。”
说着裴行俭又问道:“师父,五百人可以自己挑,您都选好了么?”
颜白摇摇头:“庄子里面倒是选出了一些,剩下的一些就交给陛下安排。
他说的什么都不管,可他的话我又怎么敢全信,不安排点陛下信得过的人,这次泉州之行怕是寸步难行。”
“师父准备什么时候走?”
颜白深吸了一口气:“上元日过完我就准备离开,对了,清明的时候记得多在老爷子坟前多磕几个头。
颜韵也到认字识字的年纪,休沐的时候你没事去教教他,如果不听话你就打,长兄如父,你又不是不能打。”
裴行俭点了点头:“那师妹呢?”
“我会带着她一起离开,刚过易折,不能让她毁在阴谋家的手里。”
裴行俭闻言喃喃道:“师父,您还是多担心那些所谓的阴谋家吧,这一次运动会因为不卖座位,已经把那些自认高人一等的阴谋家气得直跺脚了。
您要是不在长安,她能把这些人坑死,您是不知道,师妹如今厉害的很,不但长安城里吃的开,宫里也吃的开……”
“你说什么?”
裴行俭以为师父知道,不曾想师父不知道,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裴行俭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身:
“师父我喝的有点高了,我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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