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云大队长真的出了什么事,俩人的亲不一定能结成。
再者,周时逸出了那么多彩礼,上头肯定会查到他的头上。
到时候真查出什么东西,许微澜眸光微冷,到时候。。。。。。。
她的手里拿着剪刀,缓缓把煤油灯里的黑色灯芯剪掉,盯着那一处黑色的地方发呆。
而另一边的周时逸,骑着自行车跑的飞快,饶是后面坐了一个王支书,依旧不耽误他的速度。
北风呼呼的吹,王支书头上的帽子险些都被吹掉。
他手忙脚乱地一手抓住周时逸的衣角,一手去抓自己的帽子。
刚张嘴想喊周时逸慢一些儿,就觉得冰冷刺骨的北风,直往他的嗓子眼儿里面钻。
冻得他连忙闭上了嘴巴,伸手拍了拍周时逸的腰,周时逸还以为他提醒自己快一下。
半弓着腰,加速了起来。
王支书:。。。。。。。。
到了公社的时候,偌大的公社已经没人了,年三十都已经放假了。
王支书蹬了蹬有些麻木的腿,焦急的说道:“这可怎么办呀?
公社没有人,咱也找不到人要个说法呀。”
周时逸的眸光闪烁,直接推着自行车,往另一边的家属院走去。
“哎,周知青,你干啥去啊?”
王支书连忙抬脚跟了上去,看到周时逸目光坚定,他心里也宽松了几分。
村子里谁不知道周时逸是个有主意的,此时,王支书对周时逸的信任,抵达了巅峰。
刚到公社家属院的时候,正好在大门口碰到了蔡书记。
王支书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哭爹喊娘的说道:“蔡书记,蔡书记,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呀。”
蔡书记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连忙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戴着帽子黑不溜秋的人冲了过来。
他还以为是谁要袭击他,左右看了看,一把抄起了一旁的砖头挡在了自己面前。
王支书一看他误会了,连忙摘下帽子,抹了把脸,对着蔡书记说道:“是我啊,蔡书记,大榆村的支书。”
蔡书记看清楚了眼前的两个人是谁,这才默默的放下了手里的板砖。
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拧眉问道:“年三十的,谁家不在忙活?
你们闲着没事来这里干什么?”
说话间,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道女声:“老蔡,快点收拾好,要回去了。东西都带齐了没有?”
蔡书记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头:“马上,我先处理个事情。”
“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还等着回村子里呢。”
这年头,大过年的谁都往自己老家赶。
蔡书记也不例外,想着家里的老父亲,老母亲,他归心似箭。
和王支书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王支书使劲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连忙说道:“革委会来人了。”
蔡书记一听到革委会三个字,心中警铃大作。
一把抓住王支书的胳膊,焦急的问道:“在哪呢?来哪里了?”
王支书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来俺们村子了,还把云大队长抓走了。
我们现在就想来找你拿拿主意,这位是云大队长的女婿,周时逸,也是俺们大榆村的知青。”
蔡书记自然是知道周时逸的,他的顽疾也是周时逸带过来的药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