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庆华!庆华!”
“嗯嗯呜呜……”
“庆华!”
方龙从路上滑下来,要抱婆娘。女人的手臂胡乱划拉,牙齿咬的嘎达响。
“她脸——她脸。”
“啊?”
“她脸,她脸,她脸。”
男人什么也没看着,更不知道婆娘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安抚了庆华好一阵子,把人给扶回家去了。
这一晚上,整个村子静悄悄的。
刘安路坐在床头,手里捧着玉芹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照片,还香了几口,眼看着就快结婚了,这可美的很。
“六哥,我要跟玉芹结婚了,你高兴不?”
刘兆兵靠在他旁边,不能说话,手也不能抬,只能用一只歪斜的眼珠子看他。
“嘿,我就当你听见了啊,等坐席的时候,我喂你喝酒。”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呀?”
“我。”
是亲爹来了,都九点了,他真能折腾。
刘安路下床出去开门:“爸,这么晚了,你来干啥?”
“你不肯回家,我还不能来了?给我倒点水。”
父子两个坐下来,当父亲的这么晚过来,还不是为了结婚大事。
人家玉芹的妈有言在先,必须找个正经工作,学个手艺,没手艺的人一辈子吃饭都困难。
刘庆民不是无的放矢,在联系了镇上的亲戚,叫安路过去学修电瓶车,现在电瓶车用的人多,不比修汽车赚的少,又是熟人,肯定会认真教他。
“爸,我说了暂时不去,你咋就不明白呢。”
“我明白个屁我明白,你想被他拖累死啊?现在村里不少人都怀疑是你在装神弄鬼,你二伯又是个驴脾气,你不早点走,还赖在家里弄啥?”
“但我也不能不管六哥啊,做人还是得厚道。”
刘庆民抽着烟,歪儿子一眼:“哦,你还来教我怎么做人?你那是厚道?你那是傻,傻的不能再傻了。我跟你说过了,兆兵我来照顾,你先去镇上,最好把玉芹也带过去。”
安路笑着:“老爷子,我知道你咋想的,你是怕玉芹她-妈反悔,所以想让我跟玉芹弄大个肚子。”
“这我不能不想,她-妈是啥人?村里哪个不晓得她是什么东西。”
“那镯子不还给了她么,金的。”
“你二伯他们都想到这事了,镯子的事,你咬死也不能说是你拿的,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