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
玉芹推开大门,大步朝屋内走去。
赵小琴却拉住安路,她自己也止步不前,端详手中的小八卦。
“咋了?”
“你女朋友家有阴气,很浑浊,她-妈可能已经中邪了。”
安路看了看屋子的玻璃窗,六神无主的:“那玉芹会不会有事?她可是我没过门的婆娘,你可得帮帮忙啊。”
“刚才我看过她,应该没大碍,估计是她-妈的问题。”
“那还废什么话,你赶紧进去看看啊!”
“你急什么?”
“我——她……不是,我自己婆娘我能不急么!”
赵小琴蹲在地上,八卦也放在砖头地上,然后拿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她在坟地拿的小虫。虫子被放在八卦盘的指针上之后,这个指针方向变了,转了三四十度的角,落在了一个‘白’字上。
安路没看明白:“这是啥意思?那个女鬼是白色的?”
赵小琴还真白了他一眼,冲东屋的方向努嘴:“那只鬼上了你丈母娘的身了。”
安路在路上就给赵小琴说了一通关于多年前的杀人事件,和杨长新告诉他的一模一样。但事情里里外外并没有提到田实珍,既然鬼是回来报仇的,干嘛要牵扯上无辜的人。
这就是赵小琴为何不让安路马上进门的原因,她预感到了。
玉芹站在门槛,冲他们招手:“安路,你快进来啊,是不是跟别的女人有说不完的话?”
安路刚抬脚,赵小琴又拽着他:“你疯了,不要命了你。”
“玉芹喊我,那我能不去么?”
“安路!”玉芹真的火了,牙齿嘎达嘎达的:“你离那个婆娘远一点好不好!”
“安路来了么?”田实珍托着慢吞吞的步伐走到中屋的门槛这边,冲安路笑:“哦,家里来客人了啊,快进来。玉芹,去给客人倒水。”
田实珍看起来颇为正常,脸色也红润,不像是鬼上身,只是在她眼角那边多了一颗痣。而且……她似乎化妆了,头发捯饬的很利索,这哪儿是中年人的发型,头发散着,辫子都不扎。
赵小琴拍了安路的后背:“走,进屋去看看。”
“进屋?你不是鬼上身了么?大白天的,净忽悠我,我又不是没看过鬼片。”
他们跟在田实珍后头,进东屋,有点味道,不是很重,但就有那么一点儿。
安路皱起鼻子闻,嗅阿嗅的。
“你是狗啊?用得着这么闻么?”赵小琴的八卦盘指着床:“味道从这儿发出来的,在床底下。”
“是么?”安路就要趴在地上了,被她给拉起来。
因为田实珍正注意他们两个:“安路,这个姑娘是谁啊?你可不能朝三暮四的,既然跟玉芹定了亲,就不要在招惹别的婆娘。”
“婶子,你弄错了,这个赵姑娘是我的朋友,我们在城里一起打工的。”
赵小琴直视田实珍有七八秒,她随即在床边坐下来,给了个难得的笑脸:“老太太,我们长话短说吧,我时间很紧,不可能在这里逗留好几天。你多年前的事,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况人鬼殊途,你就是真要报仇,那也得看人下菜吧,别一杆子都打死了,否则就算你把仇给报了,在阎王老爷那儿也不好交代,你说是不是?”
“丫头,你说啥?鬼?哪儿来的鬼?”
赵小琴冷冷的叹息:“唉……何苦呢,把自己弄的那么累,你这点伎俩,也就蒙蒙傻子,对我不好使。我承认你是个高手,死前给自己下降头,牛逼人物。但时过境迁了,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不然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