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实珍脸上一点变化也没有,没生气、也没笑容:“你说话咋就让人听不懂呢,姑娘,你是唱戏的?”
玉芹端两个茶杯过来,她听见了这些人的对话,特别不满:“安路,你究竟咋回事儿?!怎么认识个疯女人,她疯疯癫癫的,到底在胡说些啥!”
“那不如咱们把这张床掀开,看看床底下有什么东西,行不行?”赵小琴说。
“床底下?床底下能有什么东西,无非是鞋子和塑料盆子。”
赵小琴一个快步赶到田实珍跟前,同时手中捏了半天的圆形玉佩帖在田实珍额头上,动作很快。可……情况却不尽人意,这玩意儿一点用都没有,田实珍还好好的。
“丫头,你这是弄啥咧!”
“这不可能啊,怎么会……”
玉芹难以忍受外人这么对母亲。
“滚!滚出去!”
赵小琴临走还冲田实珍和床下扫了两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玉佩一点用也没有。
走刀大门口,玉芹还追过来,捆住安路的胳膊。
“安路,你干啥?”
“你不是让滚么,我跟她去办事啊。”
“办事?办啥事?你……你不是跟她‘打被窝’吧?”
赵小琴没听过这土话,问:“‘打被窝’是什么?”
“就是睡觉。”安路答的爽快。
啪!
——一巴掌重重的甩过来,赵小琴扭头就走。
安路蒙圈了:“不是,那啥——这也不是我说的,你打我干啥咧。赵小姐!赵小姐!你等等我撒!事情还没办,你不能走!喂!等我撒!”
他跟着赵小琴一路跑到了车上,后面玉芹好像是哭了,女人就是事多,哭哭对她没坏处。
不单单是玉芹哭,赵小琴也哭了,说是来办事的,想不到被人泼脏水,而且还是这么土了吧唧的一个乡下汉。
一边抽出面纸擦眼泪,一边嗅鼻子。
“赵小姐,你别这样撒,乡下女人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下车,我要走。”
“别介,你走了那我们怎么办?”
赵小琴嚷道:“谁说我要走了?!我只是来车上找东西。”
她从后座的包里翻找到一个小本子,蛮旧,但是不破。
翻看到某一页的时候,赵小琴眼色不对劲。
很奇怪,如果是只鬼,那不会有那么厉害的虫子,就算是这个女人死前给自己下咒,又怎么能在二十多年以后还那么不依不饶的,阴间的秩序就管不住她?
自己的护身符百试不爽,又如何对田实珍起不到半点儿作用。
不不不,不对,她绝不是降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