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这么了解我。”
他到底没忍住,俯身下来,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陆鸣雪只觉呼吸不上来,头脑愈发混沌如浆糊,胸膛起伏不定,一双手忍不住推拒到卫封寒的肩上。
不知吻了多久,卫封寒才放开他,他比陆鸣雪也好不了多少,面红耳赤,呼吸起伏。
他抵着她的额头,两人呼吸交缠,他抬手将她的手握紧。
他突然道:“鸣雪,若……在我之后,还有人能入得了你的眼,你尽可嫁与他,不必考虑我。”
陆鸣雪的脑袋渐渐清明,听得他这话很不吉利,忙用力将他推开。
“快‘呸呸呸’,‘呸’三声。这话可不作数。”
卫封寒见她这孩子气的表现,忍不住笑起来,伸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方才依言往一边“呸呸呸”三声。
“不作数。”
“鸣雪,你选他们,其实是因为你将我和你划在了一起,对吗?
“我原来以为你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后来才知道,你被逼急了才会如此。
“你呀,本性其实格外能委曲求全的。所以呀,你委屈我,就是委屈你自己。
“你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肯委屈他人。你这样,我会心疼。你以后再不要如此,答应我。”
她只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脸颊大约是更红了。
卫封寒是怎么做到的,如此了解她,还肯时时刻刻为她着想。
她的放在被子里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攥紧,她突然支起身子,双手环抱住了卫封寒。
与他紧贴着,能感受到他蓬勃的心跳。
他也抱住她,用头轻轻摩挲着她的耳朵。
就在此时,陆鸣雪忽然明白“耳鬓厮磨”,究竟是何等缠绵悱恻之事。
“我答应你。”
陆鸣雪病后,精神头并不是很好,没一会儿就在卫封寒的怀里睡熟了。
他给她掖好被子,方才出去。
他还要去拜见陛下。
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陆鸣雪的睡脸。
将来总有一日,他能时时刻刻见着她的。
他按捺住心中的不舍,走出去,便看见阿姜站在外面。
“终于舍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