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事,陆鸣雪又不想放空乱想,索性就给年年当个说书人。
这小姑娘十分给面,不论是读到惊险处还是发笑处,她的反应都是实打实的,让陆鸣雪也深受感染。
两人就这么玩了半个时辰。
陆鸣雪只觉得喉咙发干,正要唤宝翠,才想起来宝翠不在。
一时又是担心宝翠,又是奇怪,这么久,居然没见到一个下人。
便问:“年年,你身边伺候的人呢?”
年年挠挠头:“她们都在我的院子里呢,小叔不许他们接近这里。”
也是,要是被管不住嘴的看见她在这儿,说出去可就完了。
陆鸣雪便下了床,倒了杯茶喝了。
年年则躺在她刚刚躺下的位置,手拿着小人书,看得不亦乐乎。
见年年看得入神,她轻手轻脚放下茶杯,想着出去看看,也好歇歇嗓子。
打开房门,却迎面撞上了一堵胸膛。
幸好她没有一头冲出去。
捂了额头后退几步,一抬头便看见卫封寒正含笑看着她。
他今日穿了银光薄甲,头发高高束在脑后,分外精神。
此时含笑,眼神灼灼看着她,竟让她一时不敢动弹。
“小叔!你回来了!”
年年一骨碌从床上爬下来,冲向卫封寒。
“好哇,你不听话,偷偷跑过来。”
卫封寒蹲下一捞,便将年年捞在手里抱起来,轻轻一掂,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年年两手捧着脸揉了揉,可爱得不得了:“不要捏,小叔的手太糙了!”
卫封寒笑着捉弄她,非要捏,一手对阵她两手,见招拆招,有趣得紧。
“小叔欺负人,嘿!”
“我一根指头,怎么就欺负你了?”
卫封寒若做父亲,大概也能做的不错吧。
陆鸣雪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撞进卫封寒的视线,不由一激灵。
她……她刚刚在想什么?
心虚之下,她侧过脸躲开了卫封寒的视线。
刚躲开,心里不由哀嚎,这不相当于明说了她在心虚,在胡思乱想吗?
一时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