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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
“与其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不如主动出击。”左明非薄唇轻启,说出的却是与其君子形象极不符合的狂悖之言:“一锅端了。”
白夫人微顿,难以置信的打量着左明非,这么嚣张?
喻勉来了些兴致,他笑了一声:“哦?左大人的意思是把两方势力一同拿下?”
左明非唇角笑意淡淡,不疾不徐道:“石介必是喻兄的囊中之物,至于缥缈峰…”
他下意识将胳膊搭在桌沿,身体微微前倾,注视着喻勉的眼睛:“他们当年是六合司的刀刃,如今也只是群乌合之众,若能除之而后快,何乐而不为?”
“若那方势力不是缥缈峰呢?”喻勉饶有兴致地问:“这得罪人的事,我也不想做。”
左明非略显遗憾,温柔似水的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那便只能嫁祸给石介了。”
喻勉眸中精光毕现,唇角抑制不住地扬起,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左大人,这么多年在刑部,你就是这样办案的?”
“兄长何出此言,”左明非持着那份君子端庄,笑意清浅:“朝廷事和江湖事怎可混为一谈?所谓对症下药,我也不过是在就事论事。”
“好一个就事论事。”喻勉眸光微凝,语气悠然:“好一个正人君子。”
“世人谬赞之言,在下受之有愧。”左明非温声推辞,随后才不疾不徐道:“眼下便只剩一个问题。”
喻勉今天的耐心好得出奇,许是棋逢对手,他心情颇佳,便颔首:“你说。”
“喻兄可有对付两方势力的能力?”
喻勉低笑出声,他道:“你兜了这么大个圈子,不就是为了探明我的底细吗?”
“我承认我有私心。”左明非从容颔首,继而道:“但是喻兄难道没有为我的提议动心?”
喻勉最恨受制于人,少年时驰骋疆场的将军本就带着摧枯拉朽的嚣张,可惜事与愿违,这么多年来,喻勉一直忍辱负重,苟安十年,大仇得报,焉有再委曲求全的道理?
喻勉眼中微微波动,他懒散道:“憬彼淮夷,来献其琛。”
这是左明非字的出处。
喻勉这一句来得莫名其妙,左明非不解其意,目带询问地看向他。
“琛为珍宝,”喻勉盯着左明非,目光有些耐人寻味,他将左明非上下打量一通,悠然评价:“确实是个宝贝。”
左明非能摸清喻勉的性子,却对他变化莫测的脾性一筹莫展,比方说此时,“……”方才条理分明的人语塞片刻,“喻兄谬赞了。”他干巴巴道。
“如此,便依你。”喻勉看着左明非的眼神分明有些不同寻常的变化,语气也莫名纵容起来。
这话听着不对劲,左明非客气地笑了下,纠正:“喻兄,此事对我全无益处,主要是看你。”
“谁说的?”喻勉轻描淡写道:“我抓石介不就是为了给你解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