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喻勉百无聊赖的嘲讽,左明非并不在意,他从前会觉得喻勉说话不近人情,如今却觉得这样的冷言冷语有种别样的生动。
“还不起开?”喻勉目光凉凉地落在左明非脸上,语气是十足的威慑人。
左明非笑了笑,他正欲起身,却觉得心脏好似被人狠狠攥紧,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左明非疼得眼前一黑,他下意识抓住喻勉的袖子,“呃…”
喻勉此时的注意力正放在窗外,喻季灵和白夫人已经进了院子。
察觉到左明非还扯着他的袖子,喻勉稍显不耐道:“闹不完了?”他回脸看向左明非,却见左明非的脸色十分难看,双目像是失去了焦距一般。
“左三!”喻勉立刻起身,他扶住左明非的腰背,微微蹙眉:“这是怎么了?”他伸手探向左明非的脉搏。
指尖触碰到脉搏处的经络,喻勉感觉到左明非脉搏内的真气正在急速逆转,他尝试着输送几分安抚的真气过去,却被左明非体内正在逆行的内劲格挡住,直接将他的手给弹开了。
与此同时,左明非煞白的脸色蓦地涨红,他死死掐住手心,身体控住不住地前倾,口中喷溅出一口淤血,紧接着,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去所有力气一般地瘫了下去。
喻勉及时接住左明非,让他靠在自己怀中,“你感觉如何?”他蹙眉询问。
左明非的唇角残留着血迹,他虚弱的闭着眼睛,低低一笑:“看来…是真的要命绝于此了。”
“为何突然这样?”喻勉百思不得其解。
左明非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微笑,他放任自己躺在喻勉怀里,“只是有瞬间觉得…行之俊朗非凡,之前竟是未曾上心…”
“你是真不怕死,还有时间说废话。”喻勉再次摸向左明非的脉搏,脸色很不好看。
“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左明非抬眸,他费劲地注视着喻勉的下巴,轻声说:“行之,我总觉得关于你的事,我不该知道的那么少,可我记不起来…”声音越来越低,话还没说完,便脱力昏过去了。
喻季灵和白夫人一进门就看到地上的血迹,以及左明非昏死过去的场景。
喻季灵大惊失色道:“纵使他瞒了你,你也不该严刑逼供的呀!”
白夫人意识到不对劲,她赶忙走近,从随身的锦囊里拿出一粒药丸,喂左明非吃了下去,“这是本元丹,可帮他护住心脉。”白夫人皱眉道。
“我已翻阅过《九冥毒经》,镜花是在七十年前研制出来的,草药讲究相克相生,如今炼制镜花的毒药多已绝迹,更别提与它们相克的草药,不好寻找。”
白夫人眉间染上一抹愁绪:“即便要找也需要时间,可左大人等不起,而且…”顿了下,白夫人还是道:“想必你也不会为他耗费时间。”
喻勉毫无波澜地揽着左明非,让人窥探不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