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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处得来?
自然不会是从朝廷得来的。
如今四方皆有战乱,朝廷自顾不暇,哪里管的上徐州?
喻勉思索片刻,便云淡风轻道:“你告诉吴懿,百姓口中的活菩萨是谁,就让他去管谁要。”
凌隆微顿,这几日百姓口中的活菩萨指的是左明非,在这场战役中,喻勉虽然领兵夺回了徐州城,但左明非却是救了徐州百姓的命,孰轻孰重,百姓心中自有偏颇。
意识到喻勉并无开玩笑的意思,凌隆只好应道:“是。”
不多时,左明非便不疾不徐地进来了,喻勉抬眼撩了他一眼,心知他所来为何,但喻勉佯装不知道:“来了。”
左明非一如往常地端坐在喻勉对面,嗓音清润道:“喻兄放心,五十万两白银已在路上,不日便会到达徐州,不会耽搁徐州城建。”
“……”喻勉微微顿了下,他掀起眼皮看向左明非,问:“你早就准备好了?”
“我日日都想着为兄长解忧,自然会早做应对。”这么说着,左明非不再端坐,他撑着一只手肘靠在案几上,姿态闲适优雅,微笑着注视着喻勉。
喻勉听不出情绪地笑了声,语气闲闲道:“左家果然家大业大。”
左明非眉梢微挑,眼神像是春日里的粼粼湖水,又带着自身的雅度:“不瞒将军说,这些银子是在下将来要迎娶夫人所用的聘礼。”
喻勉蓦地抬眸:“……”
“如今聘礼全用来赈灾了,在下将来只怕是会孤独终老。”左明非微叹出声。
“左大人才貌双绝,还担心会孤独终老?”喻勉勾了下唇角。
左明非不置可否地拿起茶杯,弯眉浅笑:“谁叫我看上了个不知体贴的男人,也是活该。”
“哦?”喻勉悠悠道:“这要从何说起?”
左明非抬手覆盖在喻勉的手背上,“我这几日不舍昼夜地替他安置城民,他却反过来要征用我的聘礼,将军评评理,这样的人值得托付终身吗?”
喻勉反手抓住左明非的手腕,好整以暇地问:“这么说来,你是后悔同他好了?”
“非也。”左明非任由喻勉施压般地握着手腕,含笑道:“幸甚至哉,岂敢言悔。”
喻勉眸光微闪,他把玩着左明非的手,慢条斯理道:“少给我灌迷魂汤,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左明非体贴道。
喻勉由着左明非使心眼,他张开双臂,示意左明非来为他宽衣解带:“那你便亲自动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