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在意,就自己去抢收。”罗星河冷哼,“推我去收,明显是想给我找麻烦。”
“若真是他去收,舅舅是否又怀疑他想趁火打劫,抢官府的东西?”
“他把收好的东西交还给胡知州,谁会说他打劫?反而还立了一功。”
“胡知州,张主簿,还有众衙差都没顾得在意的东西,让他一个在外围观的百姓不顾一切,冲入火中抢到手。舅舅,你觉得在胡知州眼里,会把他当成个只为立功的百姓?”
“此人是很可疑!救你那一把也不知是揣着什么心思?若他再见到我,想以此做人情问我讨还,我可得仔细斟酌他的用意!”罗星河有些懊恼。
没有杜言秋插手,他也能救走外甥女,但那双鞋子肯定是来不及收了。
若起初不知那双鞋子的特殊,鞋子烧了也就烧了。可当得知那双鞋子有多特殊,罗星河庆幸自己从火中抢到了它。
“杜言秋是不是知道关于那双鞋子的事?”罗星河突然想到。
让他收案桌上的东西,其实最在意的就是鞋子?
“若如此……”姜落落攥紧手中的顶针,“他还有许多话要与我们说。”
罗星河眉头一拧,“他是以此为要挟,笃定我不敢把他供出?”
“再等等吧。”
姜落落心想,若杜言秋真知道与绣花巷相关的东西,肯定还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若这枚顶针是盗尸贼掉落的,伍文轩最后没说实话。”姜落落又松开手,看着掌心的顶针道。
这东西还不能随便丢放。
“反正伍文轩当堂认罪自焚,邓知县命案就算有了交代。我昨日去长汀办事,见到州府衙门的一个熟人,听他话中的意思,胡知州已将此案上报临安刑部,都说邓知县遗体是被凶犯毁掉,上面的人不可能执意追究一个知县遗体的下落,胡知州自然也不会再继续查找。”
“在他们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姜落落再次握紧顶针,“盈盈姐的案子就是被他们耽搁。对知县还如此马虎,何况是对一个普通百姓!”
罗星河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起命案已查出真凶。而当年的胡知县也查清子卿的死,我记得他在盈盈的案子上也挺上心,亲自在龙王庙一带翻查,将盈盈遇害前去过的地方都查了个遍,还淋了一场大雨,病倒好几天。只是邓知县不比常人,又死的特殊,是得尽快结案,压下此事。”
“压下了吗?我可听说这些天去龙王庙上香的人更多了,等到五月初五端午节的祈福日看吧,去许愿祈福的人肯定比往常多得多。”
“可确实有人求愿之后,得偿所愿。”
“哼,我就不信,一个人什么都不做,所求之愿就会从天上掉下来。那我可要去好好求求,让害死盈盈姐的凶手直接蹦到我面前!”
“又钻牛角了不是?”罗星河轻轻地拍了拍姜落落的头,“不过,我去长汀听说了盛咏的消息。胡知州派去建阳的人已经回州府复命,说那盛咏与邓知县是在衡州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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