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被人趁夜掳走、绑架,逼问什么青玉如意云,多亏假装昏死,骗过看守他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绑绳,拎着这条小命活着逃回来。
“大人!大人!”
柳玉郎见胡知州不开口,急得跪地连磕几个响头,“您快派人去抓那些贼匪,他们实在太张狂了!竟然敢跑到魁星堂去绑人,他们这是想毁掉我们的文运啊!那……那为首的还是个老婆子,哪有女子如此嚣张!大人,您可要为晚生做主,为上杭众学子做主啊!”
……
“这柳玉郎还真会说。吃了那么大的苦头也没忘拉上什么文运,上杭众学子给他垫脚。”
在县衙大牢里耗了两天多的罗星河终于放弃那伙牢犯,回到家中。
“他肯定恨死了绑走他的人,自然是想着把事情闹大。可他不知道,只凭一句青玉如意云,这事情就已经够大了。”
姜落落坐在院中,双手托腮盯着自家的那口大水缸。
“怎么把水缸给搬出来了?”
罗星河顺手从缸中舀了瓢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
这水缸原本放在他们家伙房,此时正摆在正院中。
姜落落皱着眉,“我在想,伍文轩当时是怎么把水缸弄裂,一直等到曹长安回去之后才碎掉,造成水缸是在曹长安手中突然裂坏跑水的假象?”
“怎么突然又想到这个问题?”
罗星河从一旁拎了个矮凳,坐在姜落落身边。
“早就奇怪,只是现在才有时间琢磨。”姜落落转过头,“那胡知州又继续留在上杭,查柳玉郎被绑架一事?”
“除了知道为首的是个老婆子,自己逃脱的地方在紫金山附近,其他都一问三不知。只听到说话声,他连绑匪的脸都没见到,就算在路上碰了面,他自己都认不出来,还让别人怎么查?”罗星河又就着手中的瓢喝了口水,“我回来时,胡知州也回了州府。”
姜落落笑笑,“有人会把这件事与邓知县尸身被盗并案去查的。”
如此一来,那些人便当青玉如意云是落在了那个“老婆子”一伙人的手中。
这就是杜言秋曾说出的结果,不论于家究竟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先帮他们将麻烦挪开,之后再找机会询问他们。
罗星河眉头一挑,“这事儿是那小子干的?”
姜落落点点头。
“呵。我就知道这事儿离不了他。”
罗星河随手一丢,手中的瓢飞落在水缸中,“既然于贵拿到手中的是个青玉,那自然跟从于家翻出来的白玉无关。这下于家不仅没事儿,还白得了一块玉。于家人这两日受的惊吓也算是值得。”
“舅舅,可在牢中审出什么?”姜落落问。
“别提了。胡知州当着我的面,让狱吏把所有刑都给他们上了一遍,我看着都受不了,结果也没招出什么有用的。他们都说只知道有人想买于贵的命……镖局还真暗地里做人头买卖,反正贺永带的这拨人是习以为常。只不过,常与买家接头的人是贺永,他们只听命行事拿酬劳。这伙人表面上是镖局的人,其实私底下早就跟着贺永自立门户。”
“他们本以为语口渡的那处院子是贺永的,有人曾随贺永去过那里,地窖关押的人是他们动手拿下的,从永定跑回来的于贵也是被他们抓到那里。他们只知于贵手中好像拿到什么要紧的东西,说是起初贺永只把于贵逼在蛇井口吓唬,被蛇咬到之后,还是嘴硬,贺永一怒之下就把人给捅死了。后来贺永又跟买家接头,回来就把另外两个人也杀了,卸了胳膊腿跟于贵互换,分尸后找人丢了出去。”
罗星河复述的这些话,与验尸结果差不多。
喜欢月悬烟江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月悬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