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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没有灯,本来就是一个走道,从小到大都走习惯了,也不会怕,可季知轩忽然不见了,他一阵心慌。
齐返立马回头找人,家就这么大个地方,都能走丢?
“季知轩!?”齐返为了不让客厅的人发现,他还特意压着声喊,声音好像低音咆哮。
齐返快走几步,忽然,撞到了一个身型,温热的鼻息喷洒到了他的脸上,惹得齐返哼了一声。
“齐哥,你怎么才发现我不见了,我蹲守了你好久啊。”季知轩在他的耳边厮磨。
好久?
齐返发现了,季知轩很擅长把事物放大,友好的说话就是喜欢,三秒的等待就是好久,心动的感觉就是爱。
也许,这就是季知轩的世界,和大多数人不太一样,剧烈的情绪起伏才是他需要的。
在漆黑的走道之中,季知轩似乎更能释放着自己的情绪,他的四肢也能够因黑暗而更加放松,情绪也更加外放,他张开五指,贴着齐返颈部大动脉缓缓挪动,他依旧委屈道:“齐返,你是在当着我的面相亲,你知道吗?”
“你冷静一点,这不是。。。。。。”
季知轩不听,他自顾自说,“所以,我吃醋了。”
季知轩扯着齐返的衣领一甩,两人旋转换位,他把齐返推到了墙壁上,动作幅度之巨大,惊动了墙角几个鞋盒。
空盒被撞得掉落在地上,发出闷响,季知轩的动作并没有因为鞋盒的掉落而停止,他反而更加大胆,炽热的眼神似乎要把黑暗点燃。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吧,明天休息一天。
第61章再动他们就来了
长廊入口的光,好像一只吸纳黑暗的巨兽,季知轩拽着齐返往长廊深处挪了挪,朝着黑暗前行的动作暴露了他的不安。
“季知轩,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是疯了吗?”齐返压着声音怒吼,他用手肘顶着,企图推开对方。
本以为是自保的方式,却弄掉了更多的鞋盒,盒子跌落在脚边,响声连绵不断,好似一首断魂曲。
黑暗中,季知轩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主场,他轻而易举地卸了身上的力,所有的重力都转嫁到了齐返的肩头,他勾了勾唇,哼声道,“别动了,齐哥,再动他们就来了。”
威胁的意味明显,是季知轩擅长的手段,对上齐返憋火的眼神,季知轩眨了眨眼,话里话外还佯装商量,“齐哥,你亲我一下,亲一下我们就离开,好吗?”
看似诱哄,实则胁迫,齐返的胸腔涌起了不知名的感觉,时而怒火、时而刺激、黑夜中感官无限放大,这是季知轩所追求的刺激,全部如数砸在了他的身上。
得不到齐返的答案,季知轩有些失落,不过,他站在自己的黑暗主场,往前稍稍倾了倾身子,两人几乎胸膛相贴,气息环绕。
即使身处黑暗阴凉的走廊,他们的额头都冒着密匝匝的小汗珠,兴奋与恐惧并存,熟悉又不熟悉的感觉缠着两人,共同体验。
想推开又推不开,想讲道理又讲不通,想下手又狠不下心,齐返只能尽力后撤,可他撤无退路,身后是墙,结实的墙堵了他所有的退路。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敢弄出声响的齐返落得下风,任由季知轩在黑暗中造次。
季知轩整个人的重力,迫使齐返的颈脖后仰,胸骨微微鼓起,后脑勺顶着洁白的墙面,这样的姿势非常不稳,且完全受控于前方的人,幸好墙体结实,承住了两人的重量。
季知轩前倾身子的样子像个贼,偷偷地追随着齐返的唇。他温柔地落下一吻,这个吻,似乎是更讲究典雅艺术,它一点儿也不粗暴,比起两人野蛮的手部对抗动作,唇间的若有若无的温柔气息,显得更加弥足珍贵,是那样的如丝如缕,如烟如薄雾,轻柔缠绕,包裹着他俩的周身。
季知轩的柔软与刺探在黑夜中伴舞,舞蹈消耗着体力。没一会儿,主舞者齐返的气息乱了,他一会儿屏息皱眉,一会儿呼吸沉重,从唇间泄出那似有似无的热息,很快暴露了他的失神。
齐返对外不仅要抵抗季知轩,对内、对精神、对大脑思维,他都得奋力抵抗,一个环节都不能掉链子,比起一股脑激流勇进的季知轩,齐返确实显得更为棘手。
季知轩把齐返的反应看在眼里,他似乎没有要放过齐返的意思,指腹触了一下齐返的耳垂,烫得齐返绷直了脊背,他坏笑着把唇贴近齐返的耳旁,低声道:“齐哥,你以后多看看我,可以吗?”
齐返没有回答‘可以’又或者是‘不可以’,似乎当下哪一个答案都在犯着不同程度的错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之间,唇腔之中,铁锈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他皱着眉头,正想痛斥季知轩的恶劣行径,可顿了一秒后,他发现疼痛并没有来袭。
血迹的味道很怪,沾染舌尖的那一瞬,所有的触感都在味蕾上炸开,铁锈腥味让齐返感到不适,担心自己疼麻了而感受不到痛觉的他,用舌尖搜索着唇内侧的伤口,老老实实地搜寻了一圈之后,他发现光滑的内壁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破口。
难道伤口不在自己这边?
就在齐返疑惑之际,季知轩戳了一下他的脸,有些怪罪道:“齐哥,你怎么走神了?”
“为什么啊,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看我吗?”
“齐返,你这样,会让我有点难受。”
季知轩的双臂撑在齐返的头部两侧,他用前额蹭了蹭齐返的鼻尖,转而笑了笑,“亲也不肯亲我,齐哥,那你抱抱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