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她没有给别人造成负担。
只是。
她不懂为什么祁屹周要?说出那句话——
请她,再次为他,震荡她万念俱寂的心脏。
她迟钝地舔了舔嘴唇,在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一切。
只是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有人知道了一切,还会这样对她呢。
她就是仗着他不知道,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很好。
像春天一样。
所以那话,估计又是什么她读不懂的暗语,毕竟最?近她总觉得思?维迟钝。
水梨把视线收回,静静地等待着黑暗过去。
还有三天,她还可以再等待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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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水梨再次反思?了一下昨天有没有干什么不好的事,确定没有后,才从严重?的负罪感中脱身。
昨天面试的舞团打来电话,说她已经被录取了,下周一可以准备去报道。
水梨应了。
起了身,把住所从里到外重?新打扫一遍。
看着它们焕然一新,又去买菜。
下楼的时候,不太熟识的邻居在电梯里,水梨勾起唇角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他们应了。
又随意地讨论?起,前面那栋楼的孩子?昨天跳楼了,才十几岁,从十七楼一跃而下。
邻居吸了口?凉气,说自己也知道这事,那孩子?好像是因为得了抑郁症。
另外一个邻居嗤了声,说,现在的孩子?真是过得太好了,换他们之前,饭都没吃的,哪里还有这么多矫情病,闲得没事干……
提起这话的那人应和说,就是矫情的。有这种孩子?真是倒霉催的。遇到这种人也是晦气,谁有哪个功夫天天注意别人的情绪,别把自己拖垮了。
有邻居接着答,是的,离这种人远点……
电梯门?开了。
他们边说边往外走。
世俗的眼光在水梨面前摊成一卷直白的利刃。
水梨和他们说再见,他们回也不头地应。
门?重?新关上?。
水梨视线朝下,落在电梯光滑的地面上?,攥紧掌心。耳畔有心跳声,很重?,一声一声往下坠,让她有一种严重?的濒死感。
空气好像变得很稀薄,她得很迅速地很急促地呼吸,像一尾上?岸离了水的、不停高高跃起,又重?重?摔下,鳞片掉了一地的鱼。
满是让人害怕和硌手?的狼狈。
查看监控的人看到如此诡异的人估计会被吓到吧。
为什么她这么能给人添麻烦。
去买菜的力气在这个瞬间像被什么东西吞噬得干净,她抖着手?,仅存的意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