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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却也跟着升腾而上。
如果没有她,水国进不会去世。
如果没有她,爷爷不会被她气得心脏病发作。
如果没有她,自己不会这么多年?没人爱没人陪,生命中永远缺少亲情,也不会和祁屹周分开?。
怎么会有这种人。
怎么会有这种母亲。
怎么会有这种妻子。
水国进泉下?有知,会不会也恨不生啖其肉,饮其血。
那一刻,可能是恶鬼上升,又可能是她本来就是这么个阴暗怪物,怨恨占据了她的所有。
她违背了良心,把方清多次出轨的证据,寄给了她的现任丈夫。
他们离了婚。
她如愿以偿地看着方清终于受到报应。
……
她这么做了,就应该承受后果。
不管是方清长时?间的咒骂,还是现在她想把自己的一切公之于众,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受人评判。
只是。
不论?是她的病,还是她恨不得方清去死的阴暗扭曲,抑或是她支离破碎的家庭。
都算不上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世俗眼光有杆秤,她这边贫瘠晦暗,祁屹周那边却光辉耀眼。
她和他本就不该合配。
她笑了笑,重复了一遍,“她想和说些什么。”
“嗯。”
“怎么会想和你说什么,多奇怪……”
就着这个话?题,他们随意再聊了两句,便切换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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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
水梨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
祁屹周已经回?到了卧室,她也慢慢地挪回?卧室,关上了门。
她躺上床,床铺好像变成了巨大的鲶鱼嘴,要?把她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