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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打开手机,扫了眼舒丹发来的骚扰短信,忍不住骂了声:“登徒子。”
话虽这么说,眼底的笑却愈发明显。
舒意浓做了一晚光怪陆离的梦。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室内大亮。
头顶有个热乎乎的软团子发出了一丝细嫩的猫叫,紧接着玛卡巴卡的猫肚子就直接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作为猫,你的睡姿也真够奇葩的。”舒意浓无可奈何地摆了摆头,推开玛卡巴卡的小肚子,转而起身推开窗户。
晨曦的风轻轻吹拂在脸上,驱散了深陷梦魇的恐惧。
在窗口站了一会儿后,舒意浓换好衣服,起身朝别墅外跑去。
倘若是一般人,身体疲乏的时候,只会想到休息。但舒意浓深知,有的时候休息只会加重倦怠,甚至让懒惰侵蚀意志,所以越是难受,她越要用寻常的习惯唤醒自己的精神。
早上的空气比较潮湿,草木的香味在空中弥漫,舒意浓慢悠悠地跑着,脑海里却在回忆昨晚的梦境。
她梦到自己拉着一个人在公路上跑。
深夜阒寂,路程颠簸,身后有人在追。
然后,就在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牵着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梦里,她似乎不理解,再度执起那人的手想跑。
但那人,却没有再跑。
那人把她扯到怀里,双臂紧紧箍住她,低下头,在她的嘴唇上印下一个亲吻。
说是亲吻,却不如说是啃咬。
紧接着,她的梦境破碎,变成了自己漫无目的地奔跑。
越想记忆越是模糊,舒意浓心不在焉地在别墅附近跑步,只是心里有事,对外界的观察力就显得捉襟见肘。
江知域不知道叫了多少声,跑在前面的女Alpha却依然匀速前进,越跑越远。
“啧。”
他猛地抓起包扎好的盒子,翻过窗台一跃而下。
“儿子,还吃饭吗?”陈澜端着两碗稀饭,站在楼上,俯瞰着楼下的江知域,戏谑道,“需不需要我给意浓也准备一碗啊?”
江知域跑路的步子顿了顿,他回头,狼眸闪过丝不耐烦:“不用给那聋子吃饭,我就是去给她送个东西。”
“嘴硬。”陈澜端着碗往客厅走,嘀咕道,“耳朵红成那样,真当你妈我没看到?”
江知域身高腿长,最近又经常锻炼。而舒意浓身体不适,跑步速度不快,不然也不会给江知域追上的机会。
“喂。”江知域缀在后面喊了十多声都不见舒意浓有反应,终于恼羞成怒,倏地冲上前,扯住了舒意浓的卫衣帽子,怒道:“跑什么跑,真聋了啊!”
这一扯,勒到了舒意浓的脖子。
冷气灌进咽喉,她忍不住咳了声,转头望向来人,顿了顿,恍然大悟道:“哦,我是说怎么感觉有人在后面叫我。”
她话说得黏黏糊糊,有点乖巧过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