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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有疑惑,但两番进入医院的经历,已经足够孙蒹葭力竭,她勉强撑着眼皮和舒意浓说了几句话,就沉沉睡了过去。
云舒给孙蒹葭掖了掖被角,转头瞥了眼在门口焦头烂额的孙母,尔后用嘴型问:“谈谈?”
舒意浓颔首。
两人随意编造了个理由,就近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站定。
“雇佣我的人,就是苏俞的前任未婚妻之一,估计就这两天,你就能在圈子里听到风声。”云舒深吸一口气,她捂住脸上的伤口,表情阴冷地注视着舒意浓:“话说到这里,我也不会再对你出手,也不知道舒大小姐能不能高抬贵手,赏我一份解药?”
“知道你和苏俞恩爱着呢。。。。。。我只是卖苏俞一个面子罢了。”
她分析自己伤口上的毒药,足足分析了一整晚。
可惜到最后,也只是降低了渗血的量。
伤口到现在也没有结痂的趋势。
“。。。。。。你嘴还挺硬的。”
舒意浓顿了顿,在口袋里摸索了片刻后,将两颗胶囊扔到云舒的怀里:“红色的口服,绿色的外用,你自己看着办。”
虽然本意并非挑衅,但舒意浓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将话撂下:“希望你最好说到做到,不要再对我动手,否则双方都在明处,你可没有胜算。”
云舒闻言,翻了个白眼儿。
杀手都是蛰伏在暗处的,现在她的存在都被对方知道了,胜算肯定不高。
她可不想做亏本生意。
“你先回去看看蒹葭,我去卫生间涂药。”
孙蒹葭吞掉红色的胶囊,往卫生间走去。
洗手台前,她撕开被鲜血渗透的纱布,将绿色胶囊里的粉末倒在脸颊上,沁凉的触感瞬间减缓了若有若无的痛感。
“舒意浓还挺有两下子的嘛。”
她嘀咕着,对着镜子,重新将纱布贴在脸上。
而原本只有她一个人的镜面中猝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来者面容深邃,嘴唇苍白,缓缓走近,颀长的阴影笼罩在云舒的身上,造成不小的压迫感。
极小的瞳仁里流露出冷血动物惯有的冷漠,付泽冷冷地睨着云舒,拖长的腔调里裹挟着上位者不经意流露出的阴阳怪气:“云小姐,我这才发现你与我们付家的医药公司,还挺有缘分的。”
“你似乎订购了不少的抑制剂啊。。。。。。”
“保护消费者的隐私,不是你们应该做的吗?”云舒瞥了付泽一眼,嗤笑一声,轻蔑道:“况且我只是按照我自己的需求买的。”
抑制剂在帝国算是处方药,每个人的份例都是有限的,Omega和Alpha都只能通过身份证明购买,但这毕竟是日常性的必需品,所以管制也没有那么严,想多买一些,作为常备药也是可以的。
倘若只是多买个十来支,也未尝不能理解。
“那孙小姐怕是有什么隐疾?”付泽挑起唇角,揶揄道:“如若真是如此,我可以给云小姐介绍一些优质的Alpha,毕竟买了上千支抑制剂。。。。。。你的欲望怕是非常旺盛吧。”
“你可不要污蔑,我哪有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