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语气中带了几分迫切,“昨夜寻儿下学回来又发病了,至今还没醒来。”
陈大夫端起茶抿了口,神色淡淡道:“令郎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秦父心底咯噔声,立即起身朝他跪下恳求道:“求陈大夫想想办法,只要能让我儿好起来,秦家任您命之。”
陈大夫将茶杯放下,浅笑虚扶了秦父一把:“时安是我义子,我自然会救他。”
闻言,秦父才稍微将心放下。
秦时安首次发病是五岁,全家一筹莫展之时,陈大夫游历到燕回镇,主动上门说他能救,前提是要秦时安认他为义父。
秦时安就是秦家的命根子,更是重回京城的希望。
别说认陈大夫做义父了,那个时候的情景,让秦老太爷跪下认父都愿意。
陈大夫来到秦时安屋中,秦老太爷连忙起身行礼。
“取杯水来。”
陈大夫道。
秦老太爷欸了声,亲自斟了杯水放到他面前。
陈大夫又道:“纸。”
随即一张纸递到他手中,陈大夫将纸放在杯口上方,悬挂在床榻的上沿,令人惊奇的是,水不会透过纸流出来。
他做这些的时候,秦老太爷与秦父等人全程屏住呼吸,不敢惊扰他分毫。
陈大夫掰开秦时安的眼皮看了看,从兜里掏出一张写了生辰八字的纸张放在他枕头底下后,瞥向秦老太爷:“记住了,今夜不得让任何人将这张纸拿走,否则,必凶。”
秦老太爷郑重道:“您放心,我亲自守夜,哪儿也不去。”
陈大夫嗯了声,朝他身后几人看去,眉梢微挑:“萱丫头不在?”
秦父立即道:“萱丫头在后院绣绣品,这几日神神秘秘的,应当是给您煮的。”
“带我去后院。”
陈大夫道。
秦父愣了下,秦老太爷不悦的踢他:“还不快去!”
“是。”
秦父忙道,弓着腰在前边带路,“陈大夫,您这边请。”
“姐姐!
那王八羔子又来了,要不要我……”
秦如仪在门缝隙看到秦父带陈大夫往屋里走来,脸瞬间鼓起,双目恶狠狠,回头对秦如昭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