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摸了摸挂在嘴边的胡须,有声有色的描绘道。
吴愧幡然醒悟,道:“所以当时的话其实是安排好的,难怪我在外面也能听见,那我不是内奸,还能是谁?”幡然醒悟的同时,又被下一个问题伤到了脑壳。
老头指着自己的脑壳,笑道:“用脑子想想,屋外除了你还有谁?就你吗?”
吴愧挠了挠头颅,傻傻的分不不清楚,眼神在思考,眉头紧锁,豁然开朗,道:
“还有个下人,那个下人举止行为很是奇怪,头斜着,就差趴在门上。”
“你还看见什么了?”
老头追着问。这个线索很重要,谈不上重要,但如果是那个下人,事情就变得简单,会变得稍微好解决。
吴愧继续挠着头,脑子上头全是和那个下人没脑子的对话,也不知除了趴着看还有什么蹊跷之地:
“我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只记得我跟他有几句话语。”
老头眉头紧锁,又问道:
“那倒没什么奇怪的地方,等等,这话中可有什么蹊跷,或者换句话说,你们在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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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愧道:“那人跟我的,我只记得些片段,我想想,对了,我问他是给我们送信的吗,他是这么说的,我在想想奥,他说什么没送吗,有人送了之类的话,结果送信的人被暗杀,后来就不送了。”
老头在心中分析这件事的蹊跷之处,想想倒也觉着没什么不妥,又往细处去想,这才想出了什么蹊跷,便询问道:“他是如何得知此事,逍遥那家伙送信也是有规矩的,说送信有规矩,倒不如说他办什么事都有着规矩,这件事他的描述只有四个人可知,而送信之人除非是已故之人,不然是不会常换,他怎会知道。对了,小子,你有没有先说那件信的事,单是问送信的事,他也不会知道那么多。”
“那绝对没有,我只问他送信的人为何少来,再者就是聊上了那么几句家常,聊着聊着,也就都沉默了,也许是聊累了吧,我见他没什么聊的兴致,然后就不问了,这里有什么问题吗?或者换句话说他的言语中有什么问题?”
吴愧脱口而出,嘴巴张得像河马,眼神若有所思,不解之题是下人的语言中暴露了什么,还是与自己嘴毙。不管是何种疑问,吴愧已到了脸部不受控制得一怔一怔。
老人不多言,在走路的杂乱声中陷入无尽的思考。
他不解,送信这件事组织只有四人有足够的能力可知,但他却不知他是否与送信一事有关,再者说,有关,那他知道此事绝对没有一丝问题,可以说他是对任务尽职尽责。万一不是,不好说是不是浮沉的人,只可说是不是内奸,无证猜想,如不是,那,那人与好人不沾。
雨过天晴,天临时变卦,算它是下雨。
吴愧伸左手,轻拍老头子左臂的肩膀,似喊又是细语:“哎,老头,天都下起大雨了,不要停在这里不动了,快走,快走,边走边想照样可以。”
眼见老头还是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吴愧心里生出一些恼火。在拍了几下之后,迎来的依旧是没反应,也就是无动于衷。吴愧大喊道:“老头子,你这聪明的脑蛋瓜里在想什么,整天都在想什么,你在想,回家我们能吃上饭吗?老头子,想呆了还!”
老头子如梦初醒,从自己构造的那个只属于他自己,其余的人无权干预的脑洞世界,转了回来,脑子里却还是那些个破事,比如下人奇怪而没道理之举止,以及他为什么要做那些在别人看来毫无意义,有点累赘的事情,偷窥好像只要所谓内奸才会赶出来的卑鄙之事。不解其意,故,问道:
“你可知送信这件事是绝对保密,先不说那个人是否有资质知道这件事,即使他是送信之一,知道信里的内容,那他将这告诉其他人,也是失职,况且我不理解,为何是偷窥呢?为何要偷窥呢?知道里头的内容也会保密,内奸也有送信的可疑,假设他不是,那内奸里头的人在相互诉说情报,这人照样可疑,啊?但其实我们手中知道的东西有限,所以我只能猜测。”
“那明天的书铺是真的吗?”
吴愧从老头的猜测里忽然想起老头在大堂里与老头子的对话,不知是真是假,还是用嘴问的较为实在。
老头子终迈动了脚,慢步向前:
“这个是真的,明天你与我同去。”
“为何?”吴愧突然嘴贱。
老头欲骂又止,道:“你也可以不去,老头子我可没逼你。”
吴愧大步跟了上去,傻傻地咧着嘴笑:“那我定是要去的,那三个哪里有我厉害!”
老头子冲着吴愧微笑,笑得极其敷衍。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那下人的意图究竟是何?浮沉的名字果真是浮沉,凑巧的是这几日也不与其名字一样,只在江湖之间浮沉。
老头子走在这黄昏宽巷,低头,表情愈发的奇妙,眉头弯着挂在眼上,无比彰显严肃,老头子实在是想不通,就与那吴愧无论如都不会懂下人有什么问题一样,明明没什么异常,没什么意外表现,只是欢谈几句,倒是生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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