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为民被树折磨地受不了,干脆摘下手闷子,从布兜子里抄起板斧对准大树干就砍。
“瞧我整不整死这棵树就完了。”
三四人才能合围抱住的大树,冻得梆硬。本来就硬的树干,在天寒地冻的低温下,覆了一层冰霜。
孙为民猛地抡起一板斧砸过去,堪堪只给树挠了挠痒痒。砍断真是够呛。
他偏是不信邪,铆足了劲在那抡斧头往死里砍,一边嗷嗷叫,喊着什么一千块,五百块的,将斧头都能抡出火星子了。半小时过后,他激动地定睛一看,沉痛阖了阖眼。才扒了一块树皮下来。
陆志强笑话他吃的饭都进菊门里,他接过孙为民手里的斧头,咬紧牙关,鼓起肱二头肌费了老劲狠狠砍下去。又是半小时过后,三四人围抱的大树还只是皮外伤。
他浑身热乎的冒出热汗,汗水不要命般往外冒,浸透了里衣,裤裆里,裤腿里也都是汗水。
他刚停下来不动,冷风一吹,汗水冻成冰渣子,硌得他来回扭动屁股,浑身刺挠。
“这缺德玩应,咱非得把它掏下来。”
他嗷啷一声喝,更使劲的抡起斧头,火星子都在树干上擦出来。
三人忙碌了一圈,大树轻伤。
三人有些伤感地抬头瞅着老虎崽子尸体。这玩意儿就和近在嘴边的漂亮姑娘一样,瞅得见吃不着,难不难受?
陆志强将手闷子一脱,喊道:“受不了了!等我去找林场整一把油锯过来。”
李居安瞧了瞧冻到梆硬的大树干,哪怕借来油锯这也够呛呐。
他忽然说道:“陆志强,你那羊皮毡子坐地雷还在不。”
陆志强猛地一拍头,咋就把这出忘了。陆家老爷子的羊皮毡子坐地雷,那材料有了直接用就成。他赶紧从布兜子里掏了掏,把一块包着火药的羊皮毡子掏出来,喊道:“哥几个恁死它!”
羊皮毡子坐地雷往树干一系,三人赶紧后撤几步,李居安枪口对准羊皮毡子开枪搂火。
砰!
枪响,羊皮毡子里的火药被炸开,树干木屑爆开,硝烟火药味和浓烟冒出。
原本粗大的树干现在被炸出一个大凹,露出木头芯子。三人感受到气浪冲脸,还有零星木屑子崩脸的痛感。李居安抄起杵进雪地里的斧头,照着被炸到凹的树干就是一顿猛砍。
“咔”轻脆一声,树干倒了。
高高树杈子上的老虎崽子尸体,也随着树干应声倒下。